声音颤得厉害。
季让笑出声,唇瓣贴着她,跟个大尾巴狼一样:“舒服吗?”
“操、你、大、爷、的、季、让!”陆鹿咬牙切齿。
“不是你让我不要停的吗?”季让感受她情绪的起伏,内里的翕动,带着玩味的信誓旦旦道,“放心,保证不停,包女朋友满意。”
……
陆鹿不记得被季让弄了多少次,她记得她哭了,是真哭了,被他用各种没尝试过的姿势操得眼泪直掉,他哄着她说快了,结果床头一整盒不合尺寸的避孕套被他用了个底朝天。如果不是套不够,他是真不停。妈的。
清晨,闹铃声响起,季让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结实的手臂横在陆鹿身上,他翻过身喉咙发出沉闷的叹息,随后将身侧熟睡的人揽进怀里,鼻尖蹭着她的颈肉,一脸的餍足。
“你能不能先关了你那破闹钟,吵死了!”陆鹿把他踹出去,枕头胡乱朝他扔过去,然后拉上被子蒙头继续睡觉。
枕头砸在身上软绵绵的,季让笑着从床上起来,弯腰捡起地上的外套去摸口袋里的手机,闹钟被他手动关闭。
昨晚结束得太晚,两人都没洗澡就睡了,他把散落一地的衣服拾上床,打开手机找了一家销量和评价都比较好的早餐店选定时间买了生煎、烧卖、赤豆元宵……付完钱他才懒懒地进浴室。
几分钟搞定一把澡,季让往牙刷上挤出一截牙膏放进嘴里上下左右的一通速刷,他随手擦去镜子上的水雾,看见身上各处被不约而同地留下痕迹,跟猫挠的,他微微侧头,脖子上也有。
季让凑近定睛看了眼,一枚吻痕,从颜色深浅程度来看,用不了两天就会彻底消掉,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感觉到可惜,但很快又没了。
“我去学校了,刚刚给你订了早饭,到时候你记得吃。”季让套了上衣坐在床沿边上,对着蒙成一团的被子低声细语。
陆鹿闭着眼睛还是很困,脑袋却清醒地听进他说的每个字,她掀开被子,堪堪露出半个脑袋,嘴里含糊应着:“……知道了。”
季让看着她半醒不醒顶着乱蓬蓬的头发,顺手摸了两下,他俯身亲在她的额头:“走了。”
陆鹿似乎又睡过去了,季让也没多做停留,走的时候把门小心带上,关门声轻轻响起又渐渐趋于平静,陆鹿把脑袋往被窝里拱了拱,像是才听到季让走前说的话,她声音很小地‘嗯’了声。
九点一刻是外卖送达的时间,季让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在上第二节高数课了,这是这学期期末考试前的最后一节,台上任课老师说着一些老生常谈的考试规范和要求,以及让他们好好复习尽量都考过,不要等下学期来补考之类的叮嘱。季让倚着座位,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打字:醒了吗?外卖在门口,记得吃。
陆鹿回消息是在之后的十分钟,这个时点是她必醒的生物钟,她扯着被子坐在床上,腰后面垫了枕头稍微纾解昨晚遗留下来的酸痛,她回了季让的信息,发呆缓了会儿才从床上够着衣服,再从杂乱的衣服堆里找到内衣穿上。
想起半夜某人爽完了害得自己累得澡都没洗,陆鹿暗暗骂了声又脱了衣服径自走进浴室打开淋浴。
她皮肤白,做的时候稍微没收住力就会留下印,加上昨晚季让根本就没手下留情,身上全是掐她咬她的痕迹,陆鹿洗完澡出来顺便拿了门口的外卖,挺沉一袋子,食盒横着竖着放了近半个桌面,当她是猪嘛?陆鹿拍了个照发给季让:买多了,吃不完。
那头秒回: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都买了点,你看着吃,能吃多少吃多少。
陆鹿拆着餐具,掰开筷子刮了两下,夹起一个纸皮烧卖,吃了几颗小馄饨,看着剩下好几个没拆封的食盒,为自己已经吃饱的肚子无力惋惜,算了,带回店里给阿琳他们吃。
阿琳没有吃早饭的习惯,哪怕九点上班时间来得及她也不吃,但今天陆鹿拎了一袋子早饭来店里的时候她破天荒地吃了,当然,是被强迫的。阿琳把剩下的半个生煎包塞进徐乐清嘴里,如释重负道:“终于吃完了。”
“怎么吃点东西跟要你命似的,我又没投毒。”陆鹿在操作台前用奶泡机打着奶泡。
“你想啊人不能睡懒觉就已经是一件够糟糕的事情,更别提早起上班了,加上我本来就不爱吃早饭,简直双重致命buff,就算是我最爱的生煎包我都觉得味同嚼蜡。”阿琳心有余力不足地拧着保温杯盖,喝了两叁口水才将嘴里的食物给顺下去。
陆鹿微微皱起眉头,她是属于正常情况下一日叁餐都很有规律的那拨人,对于她这种健康饮食人听到阿琳说的吃不下有点不太能理解,她突然想到了季让,这人也不爱吃早饭,年纪轻轻,还有胃病,不行,有机会得要让他改改这坏习惯。
奶泡打完,陆鹿握着奶泡杯小心翼翼的往手里另一杯的抹茶上自我发挥,绵密流动的奶泡慢慢与抹茶融合,茶香参杂着奶香,香味扑鼻,一个还算完美的小太阳浮于表面,她将好不容易制作完成的抹茶拿铁轻轻置下,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纪念,做完这些,陆鹿才接着阿琳的话说下去,她多问了一句:“不吃早饭不怕胃不好吗?”
“怕啊,”阿琳上一秒还像打了鸡血,随即又蔫巴下去,“但我还是不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