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珩确实抱了一下她,但那不是事出危急吗?
而她也很快就推开,说了声谢谢,也没等卓珩回答她,就进了电梯。
就算被看见,又能有什么?
程隽礼不至于这么不讲理。
应该不至于吧?
一直到十一点多,姜枝才听见客厅里有了动静。
程隽礼猜想都这个点了,按他家小怼怼的生物钟应该已经睡了,所以把脚步放得很轻。
谁成想他一推开卧室的门,姜枝就裹了毯子半跪在床,双目炯炯地看着他,因为房间里冷气开得太足,只露了颗漂亮的头在外面。
姜枝总是这样,因为特别讨厌出汗,喜欢把房间里弄得跟冰窖一样冷,一回家就调低空调,自己又受不住。
程隽礼伸手就把空调摁高了两度。
他顺势坐到床边,把她头上的毯子摘下来,揉了揉她的脑袋,“跟熬鹰似的,是在熬我呢?”
姜枝摇了摇头,“你回来的好晚,我都要睡觉了。”
程隽礼语塞。
他能对着唐聿摔杯子砸酒瓶,说卓珩怎么样的贼心不死,逮着机会就要接近他太太,但不能把这一套用到家里来。
说白了就是不想让姜枝觉得他心眼小度量窄。
可天知道他有多生气,又是用怎样的绝对理智才能完全转化那些不该有的情绪,对着她装没事人一般。
程隽礼没有谈过恋爱,在这方面可以说是毫无经验,只是凭本能就这么做了。
他从前留给姜枝的回忆就很不美好,没道理结了婚还落个不讲理的名声。
程隽礼亲了亲她的额头,“在办公室里待晚了点儿。”
姜枝缠着他的脖颈,“那你吃过晚饭了吗?”
“嗯。”
姜枝清楚地嗅到了烟草和酒精的味道。
混杂在他早上出门用的weekend香氛里,显得格外颓唐又突兀,已经很久没有见程隽礼抽过烟了。
从上次以为joseph是她的绯闻男友之后。
程隽礼静静坐着由她抱了一会儿。
姜枝困意上了头,打着哈欠对他说,“我们学校让我去档选秀活动,当评委,可能我最近出差会比较多呢。”
“你要是不想去,我去给你推了。”
姜枝躺在床上还在摇头,“算了,也耽误不了什么事儿的,总搞特殊人该有意见了。”
等程隽礼洗完澡,他往床上一瞧,姜枝已经睡熟了。
他轻手轻脚上了床,才刚刚躺下,姜枝就转过身子来,拱进他怀里。
程隽礼有些好笑地摸着她的背,“还以为你睡着了。”
姜枝瓮声瓮气的,“不说完话我睡不着。”
程隽礼的声音像冬夜里的不冻港,盛泊着风浪里的温柔,他心里已经猜到了七八分她的话,“好,我听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