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掩风异常的行为,忽然让何潭升警惕心。
观察了下四周,他压低声音,难以置信道:“你不会是怀疑——”
“东西没问题。”
谢掩风打断他,又一样样重新将零件组装好。
通讯仪里的零件没多也没少,全都完好无损,而且芯片安装了监控程序,如果有人想悄悄联系外界,不管发出任何通讯,都会第一时间传送到邵揽余那,立马就能追踪并拦截。
而这台仪器里,除了刚才何潭那通视频,没有其余被人使用过的痕迹。
何潭大松一口气,心有余悸道:“你他妈吓死我了,我差点就要去老大跟前以死谢罪了。”
谢掩风定定注视对方:“你很信任他?”
“谁?”何潭云里雾里,“费慎?”
谢掩风却没往下说,另外道:“库房门锁我换了,别再随便进去。”
通知似的讲完,他带上通讯仪,又像来时那样一声不吭地飘走了。
何潭翻了个白眼,冲对方背影高声叫唤:“你以为老子想进去啊!有什么了不起,臭驴!”
邵揽余只给了两日时间做准备。
十月底,气候微凉,何潭谢掩风与遥奶奶一家告别,随后正式启程,踏上了前往三瑞里的路途。
两人一走,原本还较为热闹的别院,立时冷清了起来。
大约因为少了何潭那份咋咋呼呼,剩下几位也都是喜静的人,因此耳根特别清净。
当天下午,费慎闲来无事,去后山看遥迦喂松鼠,邵揽余找了过来。
“走吧,去散散步。”对方邀请说。
费慎确定自己没听错,邵揽余说的就是“散步”俩字。
可语气却不像那么回事,听起来正儿八经的,还有点严肃。
他抬头望了望天,云层黯淡,天色阴黑模糊,似有暴风雨要来临的架势。
站起身,活动了下些许疼痛的手腕,费慎说:“去哪儿?带路。”
远处的遥迦回头,望见邵揽余的身影,又立马背了过去。
邵揽余转身,走向与来时相反的道路。
两人往山下去,邵揽余在前面领路,费慎稍微落后了一步。
自打那日从九江城返回,他俩便没有私下交流过,此刻陡然独处,双方之间也只剩下了沉默。
到了山脚,费慎以为会往别院外走,岂料前面那位老板开始绕山而行。
绕了大约半个周长,又再次开始往山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