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的视线还是涣散的,但他想如果这样,路言意最起码不会看着他的眼睛撒谎。
叶拙:“你和他打赌了吗?”
“那只是个玩笑。”
路言意抿唇,屈膝蹲在叶拙面前。
他攥住叶拙的手指,认真地说:“叶子,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丢下你,我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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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言意是在那次发的誓。
季隶铭也是在那次知道自己花粉过敏。
自从那次之后,叶拙对季隶铭的观感就又复杂了一分……
一个在危难时救过他,和他人工呼吸过的……前朋友。
现在又坐在他的车上……
叶拙如坐针毡。
季隶铭关心他脸上过敏的情况,更是如芒在背。
“停在甄雅门口吧,我走路进去找他们。”叶拙提前说。
可当车停在校门口是,他却看到路言意就站在门口,和一个带着工牌的女人争执不下。
如果让他看到自己是坐季隶铭的车来的……
叶拙眉心酸胀,目光和转头看他的季隶铭对上。
季隶铭:“不想让我见他?”
叶拙摇头,“你们肯定会见……只不过或早或晚。”
只是现在的情况,不是叶拙期待的场景。
对视间,路言意的目光已经对上他们所坐的车。
第11章
从外面无法看到后座坐着叶拙。
但在副驾的季隶铭必然会被看见。
如果被路言意知道自己和季隶铭又在一起,后果不堪设想。
叶拙的身体紧张地前倾,连声音都不敢提高,轻声说:“开进去,别停下。”
季隶铭是个聪明人,目光从窗外扫一圈就知道叶拙在担心什么。
他对正向他眼神征询的司机颔首,“开进去吧。”
叶拙心里的大石稍稍放下,别扭地和季隶铭说:“谢谢你……”
季隶铭笑了笑,“这么多年朋友,还说什么谢——稍等,我接个电话。”
他微侧过身,低声对着手机那边叫了一声“大哥”。
他仿佛是上世纪的世家公子,每个字都恪守礼节,周六晚上不回家吃饭说得像是婉拒一次盛情邀请。
季隶铭结束通话后,叶拙都替他松了口气。
季隶铭:“我家比较传统,周六晚上必须全家团聚,只是这周六……我想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能让季隶铭这种人违背家规,恐怕也只有路言意了。
现在这么重视,早干嘛去了。
出国几年终于发现自己放不下,还是说回国了更方便他继续招惹?
想到这些,叶拙就懒得搭理季隶铭,从鼻腔里发出一个含糊的音节当做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