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让我季隶铭在一起,又不敢留下来看着我和他在一起,这就是你想要的?”路言意说,“还是说,你一再说想要走,只是在逼我表态。”
手机来电转成一条未接来电的通知,季隶铭挂断了打来的电话。
路言意挑眉,“好了,他自己放弃了。”
但话音刚落,季隶铭又打来了第二通电话,大有不接就会继续打下去的势头。
他越坚持,路言意脸色越难看。
叶拙说:“路伯父希望你们之间的关系能缓和。”
“叶拙,我爸说什么你都当金子供着啊,那他让你别走,你怎么没记住呢?!你现在跟着我,你身上的衣服是我买的,卡里的钱都是我打的,你爸爸每一次手术每一粒药用的也都是我的钱,你为什么还要听路唯成那个独眼狼的话?你难道不知道我最恨他吗?!是他逼死了我妈!我死也不会原谅他!”
路言意本想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当叶拙口中提到路父的时候,他的情绪犹如沸腾的铁水,在收紧的胸膛里咕嘟咕嘟地煮着所剩无几的理智。
他想不明白。
为什么叶拙会这样。
路唯成就是个冷血独裁的暴君,对叶拙也并未多好。
可偏偏叶拙却对他的言听计从。
“你说我从没相信过你……你拿什么让我相信?他让你撮合我和季隶铭你都能照做,我还要怎么相信你?这些年你在我身边这样做的事情还少吗,我都假装不知道而已!叶拙,你一直在利用我们一起十几年的感情逼我做我不愿意的事情!”
路言意死死攥住叶拙的衣领,逼叶拙和他对视。
这口气,路言意也忍了很多年。
他看着叶拙颜色清浅的眼睛,却找不到过去那种纯粹的干净。
路言意:“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叶拙……叶子,你过去不是这样的,为什么?难道你也和我爸一样,觉得我做得是错的?”
叶拙神色如常,仿佛被路言意逼问的人不是他。
“你说话,我不想再看到你沉默的样子了,每次都像是我错了,你为什么不说话?”
叶拙:“我和你不一样。”
更何况,有些事情,叶拙根本无法说出口。
有些人,生下来就不一样,只是偶尔有了交际,让他们看起来是一路人。
但实际上,只不过是两条重叠的轨道。
侧过来看,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这个道理,叶拙很早就被父亲亲自教导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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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言意说,你的胃病又犯了?”
“啊……嗯。”
叶拙刚想否认的话被吞下,改成点头。
路父打量了叶拙几眼,叶拙清瘦的身形为这个借口增加了些许信服力。
“甄雅的食堂吃不习惯吗?”
叶拙摇摇头,“学校的食堂很好。”
“那胃疼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