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失控的路言意,医护有点心惊胆战,“他们说什么……我不知道啊,反正那天他们聊了很多……”
姚阿姨也来过了……
叶叔叔去世了……
叶拙忽然就变得很反常……
路言意的额头阵阵刺痛,几乎快要站不住脚。
如果叶拙知道自己父亲和路唯成保持着同性情人的关系……
路言意所剩无几的理智告诉他,如果叶拙真的知道,必然会离开。
但他还是不敢确认。
他不想接受,更不原因接受叶拙会走这件事情。
他们不是说好了,要永远做朋友的吗?
叶拙明明答应过他。
他也努力让所有事情翻篇。
可是为什么偏偏事与愿违。
他昧着良心撒谎,逼走了季隶铭。
忍着心里的想法,把叶拙当成朋友。
他在染缸一样的娱乐圈里摸爬滚打,就为了早日和路家断绝关系,有足够的底气让叶拙留在身边。
叶拙和他有十四年的友情,怎么可能说走就走……
路言意感受得到叶拙凝视他时眼底的潮湿。
可路言意不能回应。
越是忍耐,越是焦灼。
路言意根本无法忍受任何人和叶拙有联系。
无论他到哪里,都要像个暴君,把叶拙独占。
可他又只能做一个“朋友”,靠着反复试探来确认自己在叶拙心里的地位。
飞驰在路上的车内,路言意咬紧牙关,脑海里全部是他和叶拙过往的画面。
从什么时候开始,叶拙慢慢变得沉默寡言,脸上也不再有那么多的笑容。
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叶拙不再向他释放情绪的信号,而是选择自己躲起来疗伤。
点点滴滴,路言意都无从去确认。
但所有爆发都不是瞬间促成,而是需要长久的积累。
叶拙每一次欲言又止,都在心里默默把路言意这个刻在心里的名字擦轻一点。
也许有很多次,叶拙都想和他好好谈谈,但是路言意却靠着心底那份躁动的笃定,把叶拙推开了一遍又一遍。
路言意头疼欲裂,眯着眼结束不知多少次给叶拙的去电。
他打给路唯成,“叶拙呢?!”
路唯成迟钝了片刻,才用极其沙哑的声音回答:“恭喜你啊,拿到你想要的奖项了。”
路言意低吼:“我他妈问你叶拙去哪了?!你把叶拙赶走了?”
“路言意,我很早之前就告诉过你,你应该学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如果有人能把叶拙赶走,那这个人只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