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得到夸奖,他做到了,就已经足够欣慰。
季隶铭低头,从镜面破碎的腕表看到时间,继而展露个无奈的笑容。
“看来又要给我助理加工资了,今晚飞机赶不上了,明天也未必能买到机票。”
他抬头,“这个时间也不好打车了,我开车送你们回去吧。”
历文的目光在叶拙和季隶铭之间转了个圈,自报家门的同时也在思考着。
季隶铭的酒他喝了,季隶铭做的事情他也看在眼里。
自己是不是可以给老朋友做些什么?
历文:“季主爸爸今天真是辛苦了,又帮我们处理混蛋,自己又要错过航班,夜深人静的还要流落街头……这样吧,今晚你到我家来过夜好了。但是我老人家腰不行,只能睡我那屋的软床……”
叶拙眨了眨眼,刚要说客厅还有张沙发可以睡。
历文的话已经抢先说出了口:“那你和叶子都是老朋友了,你们今晚就将就挤一晚吧!”
他“啪啪啪”给自己鼓掌,“安排得很好,就这样定了!”
叶拙和季隶铭同时对上一个无奈的眼神。
这这莫名的默契就像一小撮电流,顺着目光交汇达到神经内部,刺激着叶拙的神经跳动……
今天晚上又离奇又惊心动魄。
先是带不近俗世的季隶铭去吃了烧烤摊。
又遇到了路言意。
最后路言意被季隶铭和陈松柏打到挂彩住院。
现在又被历文安排着要和季隶铭睡一张床上。
叶拙笑着说:“今晚……还挺变化多端的。”
季隶铭也跟着笑起来,“的确。”
历文撑着脸,看着他俩,不由得感叹说:“年轻真好。”
因为年轻,所以还能带着勇气重新开始。
叶拙三年前离开是重新开始。
季隶铭何尝不是拾起勇气面对错综复杂的关系。
不过好在,现在已经能看到好的苗头正在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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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流路言意深夜入院,原因竟是——那个“他”!】
从模糊的配图里,叶拙还是认出了路言意。
图片上用显眼的明黄色加粗字体写着:“拍戏受伤还是要为情一搏”。
仿佛路言意是中世纪为爱决斗的战士。
“叶拙。”
一声轻唤。
叶拙下意识把浏览报道的手机屏幕熄灭。
季隶铭穿着不太适合的睡衣来到客厅——他初来乍到,但家里也没有多余的睡衣,历文慷慨地把叶拙的t恤分给他做睡衣。
当这种休闲款式在他身上显得格外别扭。
叶拙:“怎么了?”
季隶铭不自在地拽了拽身上这件印着卡通图案的t恤,尽力让自己看起来不奇怪后才说:“还是我睡客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