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隶铭如获至宝,笑着说:“谢谢!我刚好特别渴。”
但是他说着自己特别渴,却又拿着水不喝。
叶拙真是搞不懂他。
闹哄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三三两两结伴的球队队员走来。
“诶,这不是那个谁吗……啧,想不起来了,算了。”
叶拙时常和路言意在一起,所以他们记得这个其貌不扬的人。
要是说叶拙对季隶铭没什么好感,那对这群人就是十分厌恶。要不是因为路言意,他可能永远不会和这种顽劣的人打交道。
叶拙沉着脸,忽而余光看见季隶铭同样皱着眉。
其中一个大块头带着令人嫌恶的笑,对叶拙说:“我们篮球队的休息室没有矿泉水了,路言意让你去买一箱送来。”
“一箱水?”叶拙反问。
“路言意没说过,篮球场内就有自动贩卖机。”季隶铭直接戳破那人的谎言,素质让他保持表面得体,但是语气已经冷了很多,叶拙猜他也很不喜欢这群人,所以才替他说话。
“贩卖机坏了嘛,而且这小子就是路言意的跟屁虫,我们用用他也无所谓,反正水买来了路言意也要喝的,快去吧,我谢谢你了。”他试图以退为进,但实在笑得面目狰狞。
叶拙看也不看他,“我不去。”
“你怎么给脸不要脸呢?我都说了你买了路言意也要喝!”
叶拙面色冷若冰霜,重复一次:“我不去。”
大块头上前半步,“你……哎呦!靠!”
倏地出现一个篮球,狠狠砸在他面前的地面上,发出“嘭”地一声巨响。
“喝你妈啊喝!”路言意脸色不悦,“自己没长手和脚啊,渴了就自己去买,实在不行厕所也有水,打开水龙头喝呗,在这狗叫什么。”
他的脾气众所周知。
一张完美到神魂颠倒的脸,一个臭得无人能及的脾气,谁也不敢得罪他,大块头也是仗着和路言意认识久了加上脑子不好才惹火上身。
路言意不耐烦地目光扫过球队所有人,“愣着看你爹啊?下午比赛不打了?!该干嘛干嘛去!”
路言意捡起球,刚才还围在一起的人纷纷散了,生怕走迟一步,路言意手里的球就要出现在他脸上。
路言意另一只手里的信封和矿物质水一出现,所有人又重新回到嘻嘻哈哈的样子。
“怎么有好事还这么大的火气?”
“今天的女孩好看吗?”
“那还用说,不好看的怎么敢和路哥表白?一般姿色的人在他身边都显得跟小雏鸡似的。”
起哄的笑声和议论声吵成一片。
路言意挑起眉毛,“都一边去,没见过啊?”
“你没来之前偶尔见,你来之后天天见。”有人说。
路言意的怒意还没消退,但又被这阵吹嘘捧地笑意渐开,假装晃动着手里的球,“懒得和你们说,都快点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