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番话,在安静的车厢内可能会很明显……
但是叶拙还是默然坐着,表情没有出现任何不同。
没听见吗?
还是听见了也不在意?
季隶铭握紧方向盘,和历文草草说了几句,连忙结束了通话。
“是厉老师的打来的。”季隶铭说。
叶拙“嗯”了一声,而后才平淡地问:“他说什么了?”
季隶铭高高提起的心终于平复,“没说什么,就是问问你的情况怎样。”
季隶铭用力掩盖的事情,叶拙早就知道。
甚至连路言意,他也在下午见到了。
叶拙不知道他和路言意在走廊遇见是巧合还是故意。
只是在这么大的校园内,要面对面地遇上,实在过于蹊跷。
叶拙肯定季隶铭是认出自己来了。
但是季隶铭只是在他面前稍作停留,然后快步离开。
墨镜口罩高领毛衣,这些东西掩盖着路言意身上的伤,
擦肩而过的时候,叶拙想,他们遇到可能真的是个巧合。
在叶拙生活正在向上走的时候,在路言意最落魄的时候,上天安排他们见一面。
然后呢?
然后可能就是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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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啦的水声停下。
叶拙擦干身上的水,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稍显黝黑的皮肤。
其实他现在已经比刚回来的自己要白回来一些,但和三年前的自己比,叶拙已经黑了三个度。
但比起过去那副像不见天日的白,叶拙还是更喜欢现在的自己。
他穿上睡衣,脚腕肿得没法正常走路,只能单脚跳着去到床上。
晚上上楼前,季隶铭还问了下他右脚的情况。
那时候还不算肿,但洗完澡再一看,已经肿成了两个脚腕那么粗。
叶拙正努力回想着哪里能找到冰块的时候,门从外被敲响。
“我能进吗?”季隶铭问。
“进!”
叶拙立刻盘腿坐着,抱个枕头在怀里,这样他肿成苹果的脚腕就能挡的严严实实。
季隶铭手里拿了一堆东西进来,“这是我妈妈特地交代,让我务必分给你的特产。”
季隶铭一边把东西往外取,一边介绍分别是什么。
苏式鲜肉月饼。
在家里熬好的桂花芡实用罐子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