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瑛却是不恼,毕竟她来此处便是为了解
决问题而来。
朝那丫鬟客客气气地笑了笑,她将人拉到一旁,悄悄说起那几个乞儿的事。
“麻烦姐姐知会三姑娘一声。这毕竟也关系到国公府的名誉,人我带到了,便看如何处置了。”
那丫鬟抱着锅铲,将信将疑地看了看她,还是回去给时有韵带话了。
这头时有韵一听到这事,便想起那日她因为阿兄阿嫂要分开,一时难以自制,说了些混账话。
如今香瑛既找到了这散布谣言的罪魁,可不得轻饶了他们。
这样想着,她招呼丫鬟去府上请阿兄出来,又命令护院们将那几个乞儿盯得紧紧的,只等他们讨粥喝时,一举拿下。
不多时,时旬由云杉法师搀扶着走出了公府。
循着香瑛的方向望过来。
香瑛兴高采烈地朝时旬挥了挥手。
时旬回笑,信步朝她走来。
香瑛朝时旬一礼,关切道:“看小公爷这样子,许是眼睛又恢复了些。”
时旬点点头,道:“还多亏了云杉法师,他一路快马追随我而来,又为我施了好几天针,如今已经能大概看清楚人样了。”
“那便好。姑娘知道了此事,定会为小公爷高兴的。”香瑛道。
时旬闻言,微愣了愣,才又岔开话题道:“你说的那几个乞儿,是怎么抓到的。”
香瑛便将方才在永宁大街的事一一说了。
一听到柳家二房上了京,时旬不由地担心起来。
他们这样阴魂不散,阿月如何能得偿所愿地做好生意?
只不过是住进了安远侯府,便被污蔑成这样,不知日后还怎么办呢。
听他唉声叹气,云杉自晓得是为何,他适时提起长松的事:“我离开秀州前,师兄同我说,他想留在养济堂代替小公爷继续做事,往后在府州推行疯病院的差事,他也想一力揽过。小公爷不如便留在圣京,里里外外都好有个照应。”
时旬疑惑道:“长松法师好好的药师寺主持不当,怎么抢起我的饭碗来了?”
“他说想再精进精进医术,恰好我也在秀州,还能一起切磋。”云杉答道,“过几日我便要进宫禀明官家,他若是应下了,公爷想回也回不去了。”
老和尚摸着胡子,暗暗腹诽道,不回去也好,毕竟柳娘子如今在京中,两人不管因为什么分开,多相处相处,说不定又有转机了。
“还有这么硬砸人饭碗的?”时旬笑道,“那我可要随你一同进宫。”
云杉思量片刻,道,“如此也好。说不准官家还能另赏小公爷一碗饭吃呢?”
一旁的香瑛听了半晌,大约是懂了,小公爷大概率是要留在圣京的。
她得把这天大的好消息告诉姑娘。
毕竟这契约毁了,也不是说往后再无相知相爱的可能了。
人在,一切都好说。
说话间,那群小乞儿已排到了施粥队伍的最前列,个个端着碗抢来抢去,吵着嚷着,手都快伸到时有韵脸上去了。
时旬道:“走吧,先把那几个小杂碎的饭
碗砸了,让我好消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