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郎君笑了笑,显然并不相信闻意的话:“闻郎君,我叫于晓,若是后面有我能帮上的事,可随时去巡检队找我。”
闻意并没应声,他已大概明白这人意思,不就是又一个想要凭借他跟他父亲搭上关系之人吗?
于晓依旧笑眯眯:“对了,闻郎君,昨晚跟您说的那防脱头油,我是说的真心话。”
说着,于晓摸了摸自己头发,发出一声叹息:“若是这头发再掉下去,我娘子就要跟我分房睡了,说是怕被我传染。”
闻意:……?他还没听过脱发还传染的。
“我也说不准之后会开发什么头油,只能说尽量。”
目送于晓拿着衣服离去,闻意这才关上院门。
一眼看去,闻意就看到了不少被昨日那两贼人压弯压断的嫩芽,简直心疼无比。
先将草药包挂好,也在院子周围撒上,闻意这才回到屋内,打算小憩一下。
可以看到那被子里钻过蛇,闻意浑身汗毛就竖了起来,只能把被套拆掉,和被单一起扔掉,被子拿出去晒,又重新扑了一床被子躺上。
意识朦朦胧胧进入梦乡,一条细长的油光水滑青蛇因为外面刺鼻气味驱赶,再次进了卧室。
人手
闻意毫无所觉,青蛇蜿蜒身体,吐着蛇信。
刚来到床下,青蛇还没借助床腿爬上去,就忽的察觉到了老鼠的气味。
它停下动作,微微抬起蛇头,无声吐着蛇信,感受着那老鼠的气息。
闻意翻了个身,这让木床发出了轻轻的咔哧一声,让青蛇身体一抖。
但老鼠却是从老鼠洞里钻了出来,探头探脑地打算觅食。
看着那老鼠一步步终于踏入自己的攻击范围,青蛇瞬间一个弹跳,直接扑到了老鼠身前,张开血盆大嘴,用尖利的牙齿死死钉住老鼠温热身体。
老鼠发出痛苦的吱吱叫声,躺在床上的闻意却是毫无所觉。
青蛇一点点把老鼠吞入腹中,蜷缩在了床底,吃饱喝足开始睡觉。
午休结束,闻意从床上爬起来,骑着小毛驴前往东市找牙人,完全没发现自己床底多了个生物。
可是看了一个个人,闻意却并无一个满意的。
他父亲为礼部侍郎,让他接触了形形色色各种人,也让他勉强有了一些看人能力,这些人都不符合闻意的要求。
闻意只能让牙人再留意,而后又去药店买了一堆药材。
防脱发的头油,他想要尝试尝试。
这没雇到人,让闻意实在有些忧虑,虽现下买头油的人少了,他自己做也能应付的过来,可是昨晚做出的事,还是让闻意警觉了。
现下这情况,万一还有人想要进院偷点什么呢?试验好的方子他一直随身带着,可是那制作好的头油呢?
昨日是因那蛇跑出去把人吓着了,他也正好醒着才发现了,那后面有人小心了,蛇正好不在呢?
可雇人看院子也并非一件简单事情,跟制作头油的人一样都要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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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寒骑着马回到家,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正堂坐着的父亲。
抱着猫的周寒手一僵。
今日跟父母一起去扫完墓,周寒就借口有事,把暂时养在友人家里的猫儿抱了过来。
这猫儿或许是因那次喂食,每日都来友人家后门叫唤,被周寒碰到好些次,最后看它实在可怜,就让友人帮忙暂养。
看今日父亲心情还算不错,周寒就打算将猫儿带回家养。
却没想到,现下再见父亲,看神情,却是有几分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