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与参商瞬间浑身紧绷,几步来到门前,推开了房门——房门并没有被从里面插上。
就算心里其实还是对闻意有些微词——因为之前对方长时间对周寒的嘲讽,但是现在这好似有了危险,他们也不可能坐视不理,就算是危险来自他们的前主人。
可是一打开门,他们两个就看到了被脱掉上衣的闻郎君正被周郎君压在床上,周郎君的手正放在闻郎君的背上!
周寒看了两人一眼,从药瓶里又倒出了些许药油到手上,而后在闻意背上涂抹。
何夕与参商看到这一幕,再嗅到屋里的药味,看到闻意背上青紫,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让他们狠狠松了口气,之前的离谱猜测都是假的。
“郎君,我们这就退下。”
门被关上,闻意则是被揉的龇牙咧嘴:“疼疼疼!你就不能轻一点?”
“使些劲才能让你好的快些。”周寒回答。
他垂着眸,看着闻意背上一大片的青紫,在对方白皙皮肤上很是显眼。
但是显然,只有背是白的了,脖子、胳膊都已是被晒黑了,甚至胳膊上还有些结着痂的地方。
揉搓完,周寒从床上下来:“好了,你还欠我一次人情。”
说完,周寒转身离去。
闻意:???
“喂你怎么强买强卖!!”闻意那一瞬间非常想要冲出去把人揍一顿,但是自己还光着上半身!
这个周寒,还把他衣服撕坏了!还没赔钱!!
匆匆套上衣服出来,周寒早就走了,把闻意气了个够呛。
这个时候,何夕走了过来,将一两银子递给闻意:“郎君,闻郎君留下了这个,说是撕坏您衣服的赔偿。”
闻意看了看那银子,磨了磨牙,最后说道:“赏你们了。”
说完,转身有开始去做生发头油去了。
何夕跟参商对视一眼,最终还是把钱收了。
感觉前主人跟现主人之间关系有些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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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最近除了生发头油外,又出了新的八卦。
“你听说了吗?周家大郎自己买了个铺子自己炒菜,也不来国子监上学,也不回家了!”
“啊????跟那个什么闻意一样?但我记得周侍郎可比闻侍郎要严厉许多吧?能让他如此吗?”
“一开始确实有些许波折,但周侍郎派来抓周寒的人全被人家揍趴下了,啧啧啧,我表哥当时就在现场,那场面真是激烈。”
“啊??周郎君居然有如此武力?我还以为他就是个文弱书生。”
“你我才是那文弱书生吧?”
话题沉默了片刻,讨论很快又重新热闹了起来。
“那后来呢?”
“后来周侍郎亲自上门,不知在屋里谈了什么,反正周围商铺听到了打斗声,而后周侍郎就离开了。”
“不会是周郎君打了周侍郎吧?那可是大逆不道啊!”
“究竟如何谁也不知,但是据我表哥说,周侍郎走的时候表面也没伤,行动自如,猜测可能是把周郎君揍了。”
有人一哆嗦:“难道是周郎君与周侍郎一脉形成了,周侍郎不会比周郎君还能揍人吧?”
“这谁知道,不过后来就没周家人来了,周寒那食肆就开了起来。”
“他怎的如此想不开,要去开食肆?以周侍郎的品阶,给他荫个官不是绰绰有余的吗?”
“谁知道,这周寒跟闻意两个都莫名其妙的,理解不了他们。”
“闻意那还能做出乌发头油与生发头油这种东西,但周寒那食肆根本没多少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