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婴宁面露疑惑,“我哥哥给你算过卦?”
庄文笙理直气壮地?点头?:“是啊,阿宁,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你哥哥的本事吧?”
婴宁一阵沉默,看?着别处有些出?神,似乎在想?些什么,半晌才将视线转回庄文笙身上,说道:“他算卦不准的,你不要相信他的话。”
庄文笙:“不可能!你明?明?说过”
这回不等他说完,婴宁便果断地?开口:“就算我与你真的是天定姻缘,我也会?为?自己和?老天争论一下,明?明?我喜欢的是冥楼,为?何一个天定便要让我和?他分开?”
看?她?坚决的模样,庄文笙的声?音哽在了喉咙中。
言语是无法抓住婴宁的心的,他必须赖在这里,反复搓磨婴宁,才能为?自己寻到一点机会?。
想?着,庄文笙用双手捂住心口,表情痛苦地?缓缓蹲下身。
婴宁蹙眉问他:“你又怎么了?”
“我、我又犯老毛病了”庄文笙坐在地?上,虚弱地?说道:“阿宁,我今日恐怕走不了,求你了,你就再容我两日吧。”
冥楼在婴宁身后翻了个白眼。
又是这恶心的招数,这家伙到底是不是个男人?,怎么惯使这种无赖伎俩呢?
阿宁心肠最软,若被庄文笙这恶心招数骗到,又要同这家伙多纠缠两日。
那这两日他岂不是都难和?阿宁独处了
不行!绝对不行!
不管用什么招数,都要把?庄文笙这个混蛋送走!!
想?着,冥楼心一横,身子也渐渐瘫软在地?:“阿宁,我”
听到冥楼弱弱的声?音,婴宁回头?看?去,惊讶地?发现?冥楼也坐在了地?上。
他左手撑地?,右手扶心,低垂眉眼用病弱的声?音说道:“阿宁,我心口疼。”
婴宁慌忙蹲下身搂住他将要倾倒的身子,问道:“你怎么了?”
“其实,我也有心痛的毛病。”说着,冥楼将头?靠在婴宁肩上,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昨日我去追镜魔时就犯过这毛病了,我本不想?让你知晓的,但?我现?在实在是疼得厉害。”
婴宁关心地?看?着他,听他说疼得厉害,手上温柔地?抚着冥楼的后背。
“那怎么办啊?你需要吃什么药吗?对了,你不是有罗素吗?我现?在去找他,让他给你医治!”她?焦急说道。
冥楼淡淡摇头?,头?往婴宁的颈间蹭了蹭,说道:“不用了,我这病无药可医,只?能硬挺过去,你陪在我身边就好,有你在,我就没有那么痛了。”
听完,婴宁连连点头?:“好,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另一边的庄文笙已经被气得脸发青,愤愤地?瞪着装病的冥楼,恨不得扑过来把?冥楼给撕了。
冥楼则偷偷地?得意一笑。
这招数,别人?用着很恶心,自己用着却甚是舒坦。
婴宁的肩头?小小的,他不敢用力压,只?是虚虚地?倚靠着,不过婴宁却察觉到他的心思,抬手将他的脑袋按在肩上,柔声?说道:“别怕我累,我可比你想?象的结实,你就放心靠着我吧。”
冥楼觉得自己快要开心死了,眼前都开始有花飘过。
庄文笙恼声?开口:“阿宁!你看?不出?来他是装的吗?!”
婴宁的脸色微沉,沉默片刻后转头?看?向庄文笙:“现?在,请你马上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离开我家!莫要等我腾出?手来,亲自把?你赶出?去!”
庄文笙的脸色转变成苍白。
“对了,你送我的礼物还在我屋子的桌上,你记得拿走,我不需要。”婴宁冷声?说道。
庄文笙深吸一口气,还想?做最后的挣扎,轻声?问道:“阿宁,你知道那礼物是什么吗?是一颗巨大的夜明?珠,我知道很快便是你的生辰,所以在都城寻了好久,花了重金才求得的那东西”
婴宁冷淡地?打断他:“那东西太昂贵了,我消受不起。”
庄文笙怔怔地?望着婴宁,许久,他苦涩地?笑起来。
他离开三年,竟忘记了最重要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