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国臣不止是该死,他简直该被千刀万刮!
在武阳良心发现的指点下,容翼在一处涧畔找到盘腿坐在山缝间,像是已经入定的邬棻。
「这儿倒是不错,视野好,挡风也挡雨,怎么我占山为王这么久,却从不曾发现这儿呢?」大剌剌的往她身前一站,他先仔细打量她一遍,再抬眼四下张望,啧啧赞道。
邬棻静望着他没接话,但也没问他是如何知晓她的下落,只有师父知道她的习惯,所以应该是师父跟他说的吧。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妳是指我为什么不曾发现这儿?废话嘛,那段时间我成天就只知道到处挖死人骨头……」理直气壮的解释戛然止住,他瞪着她,忍不住又开始扯起自己的一把大胡子。
死人骨头,他的那堆死人骨头,唉!他已经好久都没想到它们了。
「为什么找我?」
「喔,原来问的是这件事……咳咳,为什么我不该找妳?谁叫妳连离开都不跟我说一声。」
若不是心情坏到极点,她还真会被他的可怜兮兮给逗出浅笑。
哪有人搞失踪还大张旗鼓的嚷嚷或是敲锣打鼓的宣告呀?
「别理我。」
怪的很,明明她说的是别理我,但容翼就是听出了她的话中有话。
「是别理妳还是别烦妳?有话就直说别憋着,会犯病的。」望着那双哭肿的凛冽瞳眸,他犹豫了几秒,才悠悠的叹着气,「自己躲到一旁偷哭,哭到死,有比较爽快吗?」
乍闻他的咳声叹气中竟泛着温暖的关怀,邬棻楞了楞,不知怎地,眼泪几乎又要夺眶而出了。
「妳怎么又要哭了?」他有些无措。
要怎么哄姑娘家开心?他还没很上手哩。
「走开。」
不是滚哪?
她的驱离变含蓄了,可对容翼来说没差,就算她又用那种阴恻恻的语气叫他滚,他也不想理她了。
「好。」倾身,他握住她的手。
没防到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她吓了一跳,忙不迭的挥开手,将身子更弓缩向后。
「你这是在干么?」
「走开呀,如妳所愿。」
「为何拖着我?」
「又是为何?啐,送妳回家啦,还有为什么?」
「我已经……」
「甄家。」慢条斯理的将话说完,容翼对她那两道阴柔射来的眼刀视而不见。「妳不该自个儿窝在这里。」
「我可以……」
「不,妳不可以。」不由分说的将她扯起,傲笑着听进她的轻呼,他的铁肾往她那小蛮腰上一揽,牢牢将她箝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