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国臣,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听进容翼毫不掩饰的狂妄恣笑,何国臣身上的寒凛只有加深,森冷的寒气完全笼罩他周身,惊窒着气,双拳紧握的他豁出去了。
「想逃?」
「容翼,这不关你的事!」逃归逃,头也不回的何国臣仍旧不忘替自己谋条生路。
「喔,不关我的事?你别急着跑,你倒是跟我说说,为何不关我的事?」有了前车之鉴,容翼的步履丝毫不敢放松。
他语气里的悠哉与云淡风清太刻意了,喉头梗着骇意,何国臣不再浪费唇舌,一心一意只想拉开彼此的距离。
虽然他也学过一招半式,可他擅长的是使计、耍招,拳脚功夫并非强项,遇到了斗殴耍狠、专爱在拳脚功夫上见真章的容翼,哪捱得住呀。
眼看着自己简直就像是瓮中鳖,他一咬牙,回身正面迎敌。
「不逃了?好,这才是铁铮铮的汉子呀!」
「容翼,你别逼人太甚!」
「什么叫逼人太甚?这又得烦劳你解释给我知晓……赫,偷袭?」话说一半,容翼俐落的侧身,姿态流畅的躲过何国臣不知打哪儿射过来的一柄飞刀。「不知死活,你还玩这一套……」话还没说完,身后便传来大昊很猛的迭声狂吠,接着是孙榷的童言怒斥。
疾回首,隐隐月光下,容翼的利目瞟见大昊的额脑竟被划了一刀。
「你竟敢对大昊出手?!」心痛更剧,容翼敛起狂笑,残戾的森冷气息霎时自他身上散出。「牠还是我,你得挑一个上。」
「容翼你……」
「挑我?那我就不客气!」话止,他给了大昊一个手势,便飞身扑向何国臣。
早就全身戒备的何国臣也不是省油的灯,求饶中,早就将插在脚踝的利薄双刃抽了出来,射了一柄,另一柄则暗暗握在掌心,见他杀来,他扭身闪躲,手中利刃出其不意的直刺向他的心窝。
刃起刃落,容翼虽然避开了这致命一击,颊间却吃了痛,眼角还瞧见几撮胡鬓随之飘落。
他留了五年的大胡子!
当下,气红了眼的容翼再也不啰唆,上前就是一阵厉拳猛挥,用力之猛、出手之狠,即使何国臣拚了命的闪躲阻挡也抵不住他的拳势,重拳起落之间,只听他的身上不时传出骨骸碎裂的骇人轻响,然后就是他挨了拳后的惨号。
汪汪。
「容大叔,你还打?」
「为何不,你要替他求情?!」打到红了眼,容翼仍揪着他的衣襟不放,大口喘气,眼角瞥向已俏声走近的孙榷跟大昊。
「才不,我是看他动也不动的,好像已经断了气。」
容翼闻言吓了一跳。
「不会吧?才几拳而已,不是说祸害遗千年吗?」下意识地将手松开,何国臣像堆烂肉似的直瘫在地上,见状,他有些不悦的拿脚尖踹了踹他。「欸,你还得给我留着那最后一口气,不准太早咽下。」
「为什么?」孙榷替何国臣问了。
「因为我答应了你棻姨,要将这贼子五花大绑的送到她面前任她发落呀9想到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可以得偿所颐,容翼不禁眉开眼笑。
「棻姨也要打他?」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