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他同事说,她之前有过一个前男友,相亲认识的,快谈婚论嫁了,不知道怎么就黄了。她之前的同学我也查过了,毕业了就没联系,没什么有用信息。她原来租的房子好像重新租出去了,房东也不在。”
“那个我知道,是姐姐租的。”莫尧抢答。
俞望泞有些惊诧。王小小自杀也没多久,那层包括上下楼的邻居能搬的都搬走了,她不理解怎么还有人上赶着租呢。
“我还托关系复印了她的尸检报告。她父母有点奇怪,正常应该是赶紧认人,然后把尸体带回去。法医说尸体在所里放了三天才有人来认,你们见过她父母了吗?”
莫尧抓抓后脑勺,有些心虚:“没见到,被拦在小区外头不让进,怎么说也没用。”
“对了,校长提过一嘴,王小小申请了支教,原本下个月就要走的。”俞望泞将申请表连带其他报告复印件都翻了出来。“警方那边已经结案了,你们查她做什么呀。”
莫尧看向不远处蹲在小沙堆上逗小狗玩的女孩,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俞望泞顺着莫尧的视线看去,一只绑着绷带的小狗正在和空气嬉闹:“她本人吗?在那儿?”
莫尧惊讶地点点脑袋。
“难道真是他杀?!”
“自杀。”姜晚回道。
“那还调查这些做什么?”
莫尧不知道怎么解释,扯着半瞎子的衣角求助,半瞎子也只能无奈地向姜晚求助。
“有执念,得解开。”
俞望泞似懂非懂地点头:“喔——”
又挪着步子靠到莫尧身边,小声问是什么意思。
“小莫师傅,那卓天又要活死人了,去凑热闹吗?”几个道士刚轮完班下来歇息,路过时远远冲莫尧喊话。
“活死人?!”
经历过母亲没缘由的病后,俞望泞对鬼神一说也有几分敬畏,但也仅限于能接受。
各种专业名词还是一知半解的,活死人又是什么意思?
为首的道士冲他们招手:“新来的吧,那可是卓天大师的神通,可牛了,一起去看啊。”
城隍错判
一行人往回走,没走出几步路就被突然蜂拥而来的人群挡在了卓天大棚的外围。
棚子外的人群被列队成两排,中间的空地上放了张软床,床上躺了个男人,紧闭着眼,身上各处都插满了管子,管子连着机器,机器上的红灯频繁闪动着。
“不是还有呼吸吗,怎么说是活死人……”俞望泞一拍脑门想起来植物人也被叫做活死人。
救治植物人的本事确实能被说成绝技,全球估计都没人敢打包票,敢拿这技术当噱头宣扬不是骗子就是骗子。
她皱着眉头,对着那些愚昧无知的人群摇了摇脑袋。
“比喻,比喻懂不,这可是卓大师绝技,他就是靠救活一个死了三天的人才在城西名声大噪。”边上的道士给她科普,怕她不信,还翻出了当时的报道。
“死了三天,没死透?诈尸了?”
“那尸体居然没臭?!”
“你这丫头懂不懂啊,绝技,活死人肉白骨的绝技,只此一家。”
俞望泞冷哼:“不信。”
道士被噎得无语,放弃了搭话,自顾自地和边上几个一起来的激动讨论着。
“我待会高低要去握个手,沾沾大师的气运。”
“这什么癖好,多晦气啊。”
那道士被气得够呛,狠狠剜了俞望泞一眼,往边上挪了好几步,离她远远的。
半瞎子跟着姜晚身边补充:“这姑娘早前在天津那块上过学。”
莫尧指着棚子前面主持秩序的两个中年人,小声开口:“那两个人有点眼熟。”
有人听见了莫尧的话,好心给他科普:“那两个啊,是咱这儿有钱的人家,王老板和他太太。他们都是慈善家,那些药啊都是他们夫妇出资的,全部免费给大家看病,难得的大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