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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之地二(第1页)

乌鸦说不好自己那会儿多大,肯走不大,反正想装社会人得垫内增高一一他散装的记忆碎片里给了那玩意儿一个特写镜头,足够六七公分,看得人脚脖子疼。他接的是一单有时效性的送信任务,这种活不少见,有些遗愿和遗产分割有关,去晚了都分完了;有些则是死者有奇怪的仪式感,希望某个人能在某个特定日期收到信唯一的问题是,收信人算是个大人物,当时正在公海上参加一场规格很高的国际会议,讨论什么过度采矿造成的社会问题。乌鸦当时只大概知道好多人因为采矿那点破事吵来吵去,偶尔哪里又爆个游行什么的,不过那跟他一个跑腿送信的有什么关系呢?这对他来说,就跟“大气污染”“动物权益”之类的事差不多,在网上刷到也会点个“不感兴趣”。毕竟那会儿他只是个混迹里世界的中二病,是猫嫌狗憎、会给自己染一头“宽容”绿的品种。比起国计民生的大事,他更关心游戏什么时候打折乌鸦第一个疏忽,就是没去研究那场会议的性质。

出前一天,乌鸦在大街上游手好闲地溜达,碰见个算命大爷,大爷自己干的也不是什么正经营生,挺好管闲事,说他小小年纪就当街溜子不学好,近日必有血光之灾。乌鸦转手举报有人当街摘封建迷信,第二天,他就顶替了一个服务员,跟着一船新鲜食材去了公海。他想着一来一回顶多两天,回来还赶得上去给隔壁中学的足球队当外援,谁知差点一去不回

“黑晶开采与流通限制法案”通过的当晚,会场阿斯加德号就被恐怖分子袭击,邻近国家救援队收到迟来的消息赶到时,阿斯加德号已经烧得只剩残骸。男女老少、从参会的大人物到安保服务员,八百多人,几乎全部罹难。官方找到的幸存者只有四名儿童,最大的才六岁,不是被吓出了毛病说不出适,就是想本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只说“有个哥哥领着他们”。孩子们嘴里消失的神秘人物被列为第一嫌疑人,但一直没找到是谁。直到八年后,阿斯加德号惨案的真凶落网,人们才还原出那天生了什么事。那件事也让“神秘哥哥”本人一乌鸦的生活天翻地票,此后连续数目的需梦,让他再也无法安心当一条混迹市井的咸色,自此开始接触另一个世界在乌鸦的记忆里,混乱始于自助餐厅

当时他已经送完了信,但“盲盒”又开出了垃圾,死者给了他一份涉嫌暗箱操作的金融犯罪者名单就他三舅姥爷的离谱,听都没听说过,都是让那臭算命的咒的乌鸦感觉此行实在是赔掉了臭袜子,于是潜入餐厅,打算吃回点本。正在龙虾和元贝之间举棋不定时,他听见了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餐厅乐队的演奉骤停,惊慌的人们瞬间让出了位置,只见一个衣着体面的中年男子双目圆睁,暴起的脖筋几乎要把衬衫扣崩开,脸上一片紫红。他扭曲的五官几乎要爆体而出,嘴里出野兽似的咆哮,抡着餐刀到处乱挥。他好像成了一根人形的炭,碰哪哪着火,转眼自燃成了一颗大火球,火苗顺着打翻的酒扑向人群,烟雾报警器的厉声尖叫这一切只生在几秒之间,惊恐还没来得及完全扩散出去,疯狂已经像传染病一样,在人群中爆。有人嘴里吐着白沫,到处撕咬、自燃;有人尖叫着冲出去,在周围人反应过来之前从甲板上一跃而下;有人一动不动,瞪着虚空傻笑,被不知哪里飞过来的金属摆件砸得脑壳崩裂,嘴角却还翘着也有反应快的,意识到出了问题,第一时间冲出去试图求援,可是人没跑出十米,理智已经从脸上消失了从餐厅角落到门口,短短几十米路,乌鸦感觉自己走了十年。他分明没开左眼,却仿佛同时经历了好几场死于非命,灭顶的愤怒与恐惧冲刷着他的神经,跟他的意识抢夺着身体那时乌鸦第一次意识到,他的左眼不是痛苦来源,而是保护,当他和死者“同生死共命运”的时候,那只眼睛就像明灯一样保护着他的理智,帮他分清自己和别人。那时那只眼像一艘救生艇,渡着他脱离了疯人派对。乌鸦不敢迟疑,在危机四伏的船舱里狂奔。

明面上,着火的人是最危险的,他们不但化身成了行走的煤气罐,攻击性还特别强,丧尸似的到处抓挠。但那些角落里呆呆愣的也不是善荐。

很快乌鸦现,“呆呆人”分两种,一种呆呆笑,一种呆呆垂泪

傻笑的会将周围一米以内的人都卷入幻觉,展下线似的,弄出一片呆呆笑的蘑菇,再被狂奔来的“愤怒火人”烤熟。乌鸦对精神方面的侵蚀抗性极育,挣脱起来倒不困难。更危险的是那些垂泪的,这种人宛如活沼泽、活蛛网,是物理攻击。所有不小心靠近他们的人都会变得全身无力、行动迟缓,乌鸦不小心被黏上一回,差点连爬都没爬出去,是借着海浪震动船体滚出去的

整个阿斯加德号在十分钟之内全部沦陷,但他现,七岁以下的儿童似乎能免疫这种精神攻击。乌鸦一路摸到了与会人员家属休息区,对抗着如影随形的精神攻击,躲着疯得奇形怪状的人,捡了十多个孩子,可惜逃亡途中顾此失彼,大部分都没能保护下来,最后,他只艰难地带出了四个五六岁的,把他们和信号器放在了一艘救生艇上,自己溜了

那几个孩子后来怎么样,他没去了解过,不知道他们心理阴影有多大,反

正乌鸦是第一次见识到“那种能力”的可怕,从他藏身的井底浮出,目睹了江湖之远、沧海之大。“ehaoo2,又叫‘二号’,特级能力者,阿斯加德号惨案的凶手,能力名‘疯狂’。”乌鸦心里默念着多年后他亲自归档的信息,此时他身上冷汗稍退,人清醒了不少,边边角角的模糊记忆淡去,他脑子里只剩下阿斯加德号上的经历。当时阿斯加德号上讨论的“采矿问题”到底是什么问题?

那个“黑晶”限制法案又是怎么回事

乌鸦直觉这两个问题非常重要,但尝试追索片刻,又失败了。

第一次接触到茉莉的“审判”时,他眼前也出现了一些画面,但恍恍惚惚的,远没有这次清楚。难道他想知道自己的来历,得把迄今为止所有火种路线、所有方向都收集个遍?”我成什么了?”乌鸦揉着落枕的脖子坐起来,心说,“集邮夹吗?

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茉莉去小白楼了,还没回来,加百列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楼上伯爵他们头天估计也是一宿没睡,这会儿都静悄悄的乌鸦想了想,蘸着水在桌面上写了几个鬼画符,询问霍尼老人他什么时候方便去拜访,然后盖上了铜印一一先他得弄明白火种方向都有哪些,去哪集。铜印一落,桌面的水渍就消失了,乌鸦又等了一会儿,无事生。

他嘀咕了一声:“老太太也没告诉我回信怎么收。

不过驿站就这么个放个屁砸脚后跟的小地方,霍尼要找他总找得到。乌鸦也不着急,收起铜印,他简单清洗了一下,准备先去验证另一件事:是不是只要接的单是火种的,他就能获得相应的火种能力擦脸时,另一份缠在他手上的漆黑契约书动了一下,乌鸦感觉到了什么,起身推开房门

一楼大厅的桌椅都没复位,白天刚烧过人,原本住这的人们都没敢出来。此时空荡荡的,只有摆过真实之钟的那面小桌后坐着一个人。蓝眼睛的驿站长,洛,

乌鸦拖着烧得酸软无力的脚,慢悠悠地走过去,很不见外地从空无一人的吧台后面翻出了两个杯子,问驿站长:“喝点什么?‘好像这地方是他开的

洛:随便。

乌鸦就跟寻宝似的,在吧台后面东摸西看,看什么都新鲜,最后翻出了一瓶大麦酒:“这个没喝过,尝尝?洛没吭声,乌鸦就熟练地撬开瓶口,倒了两杯酒来到小桌前,推给对方一杯:“差点被你坑死的大金毛呢,膝盖上的伤你给治好了吗?‘“针刺伤,根据伤口判断,刺穿他膝盖的针至少十公分,硬度和力度大得难以想象,但现场和伤口里我都没找到任何痕迹,”洛不答反问,“你怎么做到的?“乌鸦微笑:“商业机密。

“我们的探子昨夜传回消息,是耀的地下城确实出了大事。但你们也并不像老伊森说的那样。是靠运气混出来的,”洛沉声说,“你利用了混乱,。那些人是你救出来的乌鸦不置可否,啜了一口大麦酒,口感粗糙,有点苦。

“你到底是什么人?

乌鸦复读机上线:“商业机密。

洛:“你

乌鸦晃悠着杯子里浑浊的液体,垂下眼看着卓对面的洛,“驿站长。鉴于你很缺德。我临时决定对你提高保密等级。就别打听我们的事了,不如说说你。“你什么时候看出我

“一照面,”乌鸦说,“你手上的痕迹,打量伯爵一一就是楼上那位女士时,目光精准地落在了她的旧伤病处,你还一眼看出金毛人工那什么过。明明是个挺厉害的医生,故意藏拙,故意隐瞒,再加上老人们对你的态度,很容易判断你的处境和打算。洛沉默片刻,忽然“哈”一声,自嘲似的说:“如果是你,大概早就把佐伊他们查个底朝天了你知道我会去找那个警果,所以用某种方法偷听了我们说话,是吗?谁是你的耳朵?那个小男孩,还是二楼的女士?他们怎么把消息传给你的?乌鸦又冲他紧起一根手指,左右晃了晃

洛:“好吧,你认识我父亲?

一面之缘,”白鸦想了想,

“别问在哪,别问怎么认识的。但他有些关于你的话,要不要听?

洛愣了愣,下意识坐直了

“他知道你的梦想一直是‘神圣”,不想继承残缺火种,也不想做个后方的医生。”乌鸦一只手放在桌上,外人看不见的契约书就静静地摊开着,“是他出于一位父亲的自私,一直默许法官占着名额,通追你走上另一条他看来更安全的路。他觉得很对不起你,希望你原谅他。不原谅也行,前任驿站长的遗愿任务只是送信带话

以及

”他希望你平安。

洛愣了半晌,缓缓佝偻下去,蜷成了一根封了口的管子,胸腔里出沉闷的哭声

漆黑契约消失,乌鸦又含了一口浊酒,没去打扰洛,仔细感受着老驿站长给了他什么。

片刻,乌鸦叹了口气,心说:“给霍尼女士那封信写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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