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变态给我的。”谢予晴说道,“我以前的公司有个挖矿部门,特别有钱,但高层也特别变态,喜欢做一些不道德的活体实验,不可思议吧。”
她的语气状似开玩笑,但却在观察郁清的表情。
然而,郁清不接茬,“你想拿戒指抵房租?不用这么客气。”
他把戒指还了回去,“怎么说也是一个高中的,你遇到困难,我该帮一帮。”
这话说得圆滑得体,谢予晴却突然意识到,比城府,她望尘莫及。
不如赌把大的。
总好过成天试探,猜忌顾虑,没法放开手脚去查那件事。
一个大胆的念头闪过心底,几乎没有犹豫,谢予晴问道,“你是aric吧。”
……
“微生,下班了?”
同僚友好地打着招呼从旁经过,微生玦凌一一回以微笑,换好衣服后,拎着包去了病房。
宽敞明亮的病房,窗户紧闭,只留下窗帘一条细小的缝,大风呼啸的声音拍打着玻璃,发出可怖的悲鸣声。
病床上躺着的是一个两鬓微微发白的中年人,双眼安详地闭阖,插着呼吸管,监护仪有频率地发出声音。
“叔叔,我又来看您了。”
他在病床边坐下,望着中年人的神色十分温和。
“算算日子,您在这里已经躺了三年了,那个人我已经帮您解决了,作为回报,您是不是也该为我做点什么呢。”
如同自言自语一般,他喃喃说道,“您女儿似乎在怀疑我,这让我很伤心。她以前拿我当最好的朋友,但这次不一样了……也许她知道了我的身份,她身边那个男人我似乎在哪里见过,我想试一下他,如果不小心伤到您女儿的话,您不会介意吧?”
他望着毫无知觉反应的中年人,片刻,仿似得到了回应一样,满意地点头,“我知道您是一位明事理的人。”
离开医院,便被寒风裹挟了。
他去奶茶店买了杯热饮,出来的时候,路边恰好停下了一辆车。
车门被打开了。
他坐了上去。
“先……”
另一边的女人刚张口,却被他抬手制止了。
女人识趣道,“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她身边那个人,调查清楚了么?”
“调查清楚了。郁清,本地人,歌手,父母都是高知,背景很清白。”女人将一份资料递了过去,“不过,他高中毕业后去英国留学了一段时间,那段履历是空白的,我们还在核实,但他那几年就在英国出道了,应该没什么问题。”
他没接,若有所思说,“是吗?可我看他那张脸,越看越熟悉。”
“您还是怀疑,他和aric有关?”
“他那个朋友,越柯,不就是aric手下的人么?”
“但资料显示,他们早就闹崩了。”
“月莹啊,有时候资料是会骗人的。”他把奶茶放到了置物孔内,“继续查,必要时舍弃掉那些棋子。”
他开了门就要下去。
却被叫住了,“呃,您的奶茶?”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给伱买的。”
然后便关上了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