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流闻言,眉头皱了起来,“你问问那个小孩愿不愿意随我们入京。”
他低眉思索一会儿,总有他家大业大,多养一个孩子也没什么。
“带回去吧,到时候让我看看。”
福广点了点头。
马车启动,无数百姓注视着离去的马车,知道救他们于水火之中的青天大老爷就要离开了,纷纷跪谢。
沈清流看着这一群群谢恩的百姓,眼眸无奈,或许这就是为什么要治理天下的意义吧?
这就是为什么他要将魏越西培养成为一个明君……
……
“陛下,皇后娘娘的马车已经快到京城城门了。”侍卫走进来,半跪在地道。
闻言,魏越西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毛笔,奏折也看不下去了。
“朕亲自去迎接他,备马。”他迫不及待地大步往下而去,那双冷峻深沉的面孔仿佛冰雪融化。
沈清流掀开车帘,看着高高的城墙处那道暗色的身影,眉眼微弯。
片刻之后,马车停了下来,那道身影钻进了他的马车之内。
“清流可让朕好想。”一进去里面,魏越西就抱住了那道青色的身影,凑过去吻他。
“不就是两个多月的时间吗?至于这么腻歪?”说是这么说,但其实他也有点想念对方,并没有抗拒男人的亲昵。
“两个多月还不长吗?”魏越西语气有些抱怨,“早知道你去那么久,朕就不派你去了。”
“别这样,西北那边的雪灾我已经治理好了,陛下可以放心,那边不会有任何的灾祸。”沈清流的脸色有些无奈。
魏越西才不理,他微微勾唇凑过去,亲着少年的脸颊,“朕就知道清流是个能干的。”
话落,男人的手也缓缓向下。
“等一下。”
听着马车缓缓行驶,外面人声鼎沸,这都已经是集市了。
沈清流在他的耳边低语道:“我们回宫再说,马车里面不行的,你听外面还这么吵吵闹闹。”
就这么一点功夫,对方都忍不了吗?
魏越西无奈,贴着他的脸颊,“都已经两个多月了,清流就不想朕吗?”
沈清流当然想,但他脸皮实在没有这么厚,能够挺着外面这么多的人声和魏越西羞耻。
“我们回宫好不好?”沈清流只能凑过去,小心翼翼地亲一下小狼狗的薄唇,语气里面带着商量。
魏越西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
傅府内。
傅萧笙招待着眼前的林母,对方在他举行酒宴之后,隔了一天才过来,底下的仆从恭恭敬敬地站着。
林母寒暄了几句,看着眼前的青年不由得有些唏嘘,“果然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以前害死你父母和妹妹的那大官也已被全家抄斩。”
“轻舟已过万重山,从此往后都是福气了。”
“你如今又当上了探花郎,想必不久就会有官职下来,可算是光耀门楣,要是你的父母和妹妹在天之灵知道,一定会骄傲。”
“林姨,这些年也多谢您帮我照料着祖宅。”傅萧笙抿了抿薄唇,看向眼前的这位中年妇女。
“不必谢,唉,如果不是当年发生了那件事,你哪里用得着逃亡。”林母想到这里就不由得叹息了一声。
当年当权丞相秦晚墨之子瞧上了傅萧笙的妹妹,想要纳她为妾室,可那子残暴不仁,后院被弄死的女人不计其数,加上傅萧笙妹妹本有两情相悦的竹马,婚约在身。
傅母和傅父只能委婉拒绝了那子,却不料对方心生报复,将其妹掳走玷污而亡,傅母傅父奔走求一个公道,哪知道状告无门,还惨遭灭门。
秦晚墨的势力在京城盘根错节,他的儿子自然没有官员敢得罪,唯一活下来的傅萧笙为了活命只能东躲西藏,隐姓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