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成意真喜欢他?
莫成意的语气和语速未变,接下来的话却显得有些咄咄逼人了。
“师父先前说我是你在世间唯一的亲人,那师父怎么没想过你也是我唯一的亲人呢?师父寻死的时候怎么从未考虑过我呢?师父又有想过我的心情吗?我和师父,究竟谁更自私呢?”
萧明潇那点燃起来的恨意与不快瞬间被掐灭,他张了张唇,说不出来一句话。
莫成意也没有喋喋不休地继续追问,他起身分开两人亲密的距离,默不作声地清理床上狼藉,又帮萧明潇擦净了身体,出门不久端回来了一碗汤圆。
“吃点东西,你中毒时不觉饥饿,可昨夜做的时候你昏过去好几次,大抵就是因为不吃饭没精神。”莫成意将他扶坐起来,是要喂他。“你喜欢的芝麻汤圆,米酒汤煮的。”
“要你管!我不吃,你爱吃你自己吃。”萧明潇才哭过,红着鼻子转脸过去,无法接受莫成意说出这些恬不知耻的荤话,偏偏这人说得还特别自然。
莫成意以前从没在他面前说过半句荤话,没想到这人原是个这样的流氓。
“……师父若不想吃,成意也没办法。”莫成意竟也不逼迫他吃饭,将那瓷碗搁在桌上,神情轻松道,“想来师父也不愿成意为您解毒对吗?成意总是惹师父生气,可是总也找不到能让师父快快消气的办法,或许是我天资愚钝。”
“那我能为师父做些什么呢?”莫成意拿起姜婵借来的书,双眼晦暗不明,显露出的却是极好的脾气,“那我为师父念书好了。”
莫成意还真的背对他,坐在他身前念了一天的经书。
那是一个很近的距离,萧明潇却觉得莫成意离他很远。莫成意似乎也被他的言辞弄得生气了,都未曾回头询问过他难不难受。
两人好似在比谁熬得过谁,一时之间,室内只有莫成意的念书声。
萧明潇因为没有及时得到血液与身上的纾解,越临近夜晚,身子便越热一分,像架在火上炙烤。他忍着熬着都没有向蛊毒屈服,到最后那烈性的毒逼得他理智悉数崩塌,终于忘记什么礼义廉耻,尊严高低。
眼角淌出两道热泪,萧明潇手脚上的镣铐清脆作响,他埋在莫成意的后背,侧脸蹭着莫成意的后脖颈,哭着央求:“别念那个破书了,帮帮我,莫成意,我好难受。”
他的眼泪就是一种平白无故的勾引,美人在勾引这个本领上总是无师自通,莫成意很容易便会被萧明潇的脆弱勾引到。
“师父若是早点开口就不用受苦了,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拒绝,你明明清楚。”
莫成意将萧明潇推平在榻上,取来小刀,剖开手臂上结好的浅浅的痂,那些血珠吝啬地露出,被萧明潇急切地卷入口中。
舔完那些血,萧明潇又可怜见地哭道:“就这一点,我喝不到了,你自己看呀!”
莫成意虽然知道这时候与萧明潇讲话是没有什么用的了,可他还是认真到可怕地在与神志不清的萧明潇强调:“潇潇,以后不许再自尽了,我会很难过。”
萧明潇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直觉答应并无坏处,于是点头答应。
莫成意神色舒缓,抬手将那口子划拉的更大,足够萧明潇腹中蛊虫今夜喝饱。
然而,那也仅仅是今夜能喝饱,因为他要给萧明潇一些小小的惩罚。
主人不在乎狗的想法很正常,可被丢两次的狗也有脾气,他是不会容许自己被丢弃(修改版)
蛊毒解到第四天,萧明潇热得浑身发疼的感觉消退不少,可身体还是热情不减,腹中那种饥饿存在感依然很强,惹得萧明潇恼火无处发泄,只好在莫成意压在他身上的时候往他肩膀上多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