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渡一面细嚼慢咽,一面说了一下杨密魁那边的事,俨然是什么事都不瞒着晋遂川。
晋遂川听后和凌渡谈了几句这方面的工作,就突然问起了另一个问题,“昨天,你和你哥一起去见了杨密魁?”
“是的。”凌渡端着牛奶杯慢慢喝着牛奶,很轻松地回了一句。
晋遂川觉得凌渡给他的感觉变了一点,就像是凌渡的世界里的月亮更亮了一些一样。
作为一名精神分析师,凌渡对自己的情况是了解的,他知道自己如今精神状态明朗很多的原因。因为凌焕回到了家,凌焕虽然失去了部分记忆,但他人是健康的,没有问题。而且,被晋遂川喜欢着的感觉很不错,这让他心情愉悦。
虽然凌渡自己不愿意去想,但他也还是要承认,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杨行屹死了,他感觉那束缚自己的一道枷锁解开了,并且,杨密魁答应他,不会安排他之后配婚。
最后那一点,被杨密魁施舍的那点自由,杨密魁也可以随时收回去,作为一个oga,就要受到更多不合理的限制,这绝不可能让人心情舒畅,但凌渡现在在做的事,就是要改变这一切。争取这种改变,也不是他一人在做的事,还有很多人也有这样的目标,这对凌渡来说,就像是他头顶的光芒,以至于让他也散发光芒。
这可能就是晋遂川发现的,现在的凌渡和刚进八处时的凌渡的不一样的地方。
晋遂川有自己的信息渠道知道杨密魁那边的事,但他不能确定,凌渡和凌焕到底去做了些什么。
晋遂川问:“和杨密魁接触谈事的人,是你还是你哥?”
凌渡挑了一下眉,“当然是我。因为一直是我在跟进这件事。”
晋遂川控制着自己身体里和意识里产生的那种类似于“吃醋”的排斥其他alha特别是杨密魁的感觉,注视着因为吃早餐而额头隐隐泌出一层细汗的凌渡,他把本来放在办公桌上的纸巾盒子递到凌渡跟前去,让他用纸擦擦,这才又说:“你胆子是真的大。难道你和你哥,一直都是你在扮演alha?以前在警察局也是?”
凌渡没有瞒着,但也没有多说:“最近使用我哥的身份比较多。不然,一个oga,每天被关在家里,哪里也不能去了。”
晋遂川同情起凌渡来。
要说,作为alha,基本上都属于较外向,非常需要广阔天地,喜欢到外面闯荡的性格,像晋遂川的父亲那样的比较宅的alha实在不多。
这些alha都这么热爱广阔天地了,但那些他们追求的oga却总要被关在家里,这些alha们产生同理心,觉得这对oga身心不好的人,却并没有多少。
奇哉怪哉。
以前晋遂川的母亲就提出来:“alha就想着到外面四处跑,偏生oga不行了吗?oga不是人?”把不允许她带着孩子出门旅行的人的嘴堵住了。
晋遂川说:“oga权益法案叫oga约束法案才叫名副其实。越早改变这些情况越好。”
他语气认真,神色深沉,凌渡多看了他一眼,继续吃早餐。
凌渡从晋遂川办公室里出来后,柳御舟就以有工作要汇报为由,马上进了晋遂川的办公室。
晋遂川正坐在凌渡刚才坐过的沙发上想事情,见柳御舟有事要谈,他就把这“下属”专用位置让给了柳御舟,坐回了自己的办公椅,问:“是有什么事?”
柳御舟脸上没有平日里那种不正经,认真地说道:“头儿,小凌被派去一处时,就有传言说小凌是杨相一系的人。”
晋遂川颔首道:“我听到这种传言了,但这不可信啊。”
柳御舟皱眉道:“小凌,我们大家当然知道他能力很强,性格也不错,大家也都比较喜欢他。但是,要是他真的投靠了杨相的话,我们的确还可以和他共事,但您却不能过分轻信他了。”
柳御舟都用上“您”这个敬词了,晋遂川知道他的意思,但晋遂川不能把真相告诉柳御舟,他认真看着柳御舟,说:“我知道这些事,也明白要怎么做。你们相信我,就行了。”
柳御舟很发愁地说:“头儿,历史上有多少英雄栽在美色上,您要引以为戒啊!”
晋遂川:“……”
凌渡回到了oga精神与记忆恢复的工作组,任同很高兴地把组长位置又还给了他。
在一整天的繁忙工作之后,傍晚,凌渡决定去晋遂川家里,先验证他的信息素调整器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