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素皱眉:“那就当是沈家给九公主的补偿。”
席家一个下人,都能在沈家这么嚣张。
秦晓曼皱眉,这门婚事她极其不满意,“你……”
“那枚玉佩,是沈家祖上传下来,给未来儿媳妇的,”沈悸散漫无力的开口,漆黑如玉眸子里,让人看不出情绪,音线凉薄:“九公主既要退婚,那就应一起退,否则,谁知道她以后是不是还会有什么恶趣味。”
可能是话说多了,喉咙发痒,一阵低咳。
秦晓曼连忙给他倒水,“是不是累着了,要不这门婚事就退……”
沈悸抬手拦住她,喝了口温水润喉,笑里没有温度:“回去告诉席老太君,玉佩还回来,三座金矿,拱手相送。”
秦晓曼瞪大眼睛:“悸儿?”
沈悸只看着席素。
不过块玉佩而已,席家也不缺它一块。
席素思索片刻:“那沈家就准备好吧。”
目送她离开,秦晓曼才回神,看着沈悸满是心疼:“悸儿,就一块玉佩,给就给她了,婚事退了才是最重要的!”
沈家提过数次退婚,席家拒过数次。
席九耍过他们数次。
可沈家依旧想退婚。
总不能让身体本就不好的宝贝儿子,跟一个灾星绑在一起。
玉佩金矿和儿子相比,还是儿子最重要。
“这门婚事得退,”沈悸眸子半眯,眼底浮着阴鸷:“但不是这样退。”
“那你……”
“沈美人儿,沈美……”
就在这时,于贺骞的声音比人先到。
看见秦晓曼也在,神色一僵,嘴上立马改变了称呼:“悸爷,秦伯母。”
秦晓曼嘴角轻扯,但儿子对那称呼都没生气,她也不能说什么,叹了一声,“这外头冷,你们去后院说吧,青时说你得多休息,不能再累着。”
于贺骞拍着胸脯保证:“伯母放心吧,我照看着他呢。”
这位是帝城于家的少爷,纨绔的花花公子。
整天没个正形。
特别爱玩赶热闹。
秦晓曼对他并不放心,可儿子把他当朋友,她信儿子,点点头:“那你们去吧。”
回后院路上。
于贺骞虚扶着沈悸,低声问:“我刚才看见席老太君的助理了,她来沈家干什么?”
“退婚。”沈悸把手里捏着的婚书递给他。
“退婚?”于贺骞目露惊讶,看了眼婚书,下意识就觉得席九又在这儿耍人:“那位灾星这是又想出了什么新把戏?”
沈悸指指那张新纸:“席素说,这是席九亲笔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