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远山:“他一日不上船走,这事就一日不能放松。其实,宰了他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
颜心沉默了下。
她也知道。
可督军现在忌惮颜心,这点颜心看得出来。
西府的人觉得颜心不吉利。上次中秋节家宴,老宅的老太太公然说了这句话,颜心也知道。
若景仲凛死了,不管他怎么死的,督军会不会猜疑是颜心带来的厄运?
他会想送走颜心吗?
如果颜心也走了,夫人真怕撑不住。
“……西府的孩子们,老三景叔鸿己经是废人,他精神半失常;另两个年纪太小,轮不到他们和阿钊争。只景仲凛是劲敌
颜心咬了咬唇:“舅舅,一个人的成就,取决于他自己的性格,而不是他学了多少。
哪怕送走景仲凛,也不是壮大他,而是尽可能削弱了他在军中的影响力。
现阶段,还是不能宰了他。阿钊下落不明,阿爸他的心思最难定。我不想被他赶走
盛远山定定看着她。
“我明白了他道。
颜心想要道晚安,他又笑了笑,“珠珠儿,伸出手
她不明所以,还是把手伸出来。
盛远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绒布袋子,放到她掌心。
放完了,他犹豫下,将她的手指合拢,又重重包裹了下她的手:“小礼物
手指修长、微凉,似浸了寒冰。
颜心:“多谢舅舅。舅舅早点休息
盛远山点点头,转身回去了。
回去路上,他轻轻握了握自己的右手。
洗澡时,他看着自己的手,又愣了片刻。
酒的作用下,他的身体逐渐发烫,不再是那般清冷。
他想起很久之前,景元钊问他,怎么喜欢颜心,会想象她衣衫不整的模样吗?
他那时候不会。
可如今他会了。
他的呼吸逐渐粗,他眼前全是颜心的影子。
他真恨了景元钊。那该死的孩子,总说些讨人嫌的话。
偏偏景元钊不在家。
他不在,他的人盛远山就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