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吟片刻,才道,“我知道应该尽快有孕,这事宜早不宜迟。可我没准备好。”
不管如何分析,及早怀孕都是有必要的,能安稳人心,也能更巩固她在军中和社交上的地位:有孕的帅府千金,份量又不同。
可人心不是珠算,可以随意拨动到最好的数目上。
“……我想到年底再怀孕。”张南姝说,“一来,年底肯定还是会有波折,到时候把怀孕当一张牌打出去;二则,我自己也调养身体。
爹爹生病后,我照料他多时,心力憔悴的,身体也不算太好。”
孙牧静静听着:“你的意思是,我从今晚开始到年底,不能和你同房?”
张南姝待解释。
当然不是。
她还需要了解他,更清楚知道他这个人。
不成想,孙牧不等她说,只顾道:“我不同意。我是你丈夫,这件事你一个人说了不算。”
张南姝气笑了。
她要是个小性子的,这会儿非要和他闹。
她都没说什么,他就自说自话。
“孙牧,你好大胆子。”张南姝笑道。
她声音不高。
孙牧搂紧她。
他长臂一收,将她抱住:“你又不是要找个胆小鬼做丈夫。南姝,你我夫妻不是玩闹,而是真实的。我已经睡了一个多月的地铺。”
这是他最大的诚意。
他没有焦虑,而是等待着。
他给足了耐心。
“……可这并不意味着,我愿意往后都睡地铺。”他道。
张南姝推搡他:“热,你先松手。”
她坐正,整了整略微有点松的衣襟,“我没打算让你睡地铺。我朋友猪猪,就是颜小姐,她是个神医。”
孙牧眸光深深落在她脸上。
张南姝被他看着,心里总有点不得劲儿。
她不和他对视,继续道:“她说她有办法。”
张南姝简单说了颜心的两个办法。第一个是用药,这个月先服用;之后,颜心会用羊肠做好东西,送过来。
“药材和羊肠我已经买好,送到她那里。炮制需要等一段时间。”张南姝说,“不会让你做和尚。”
她看向他。
孙牧神色并不见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