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叙娇让我说,我的姨太太是当时被撞到了,回家后死了。
还说,我们人微言轻,不敢和帅府硬扛。
这几年我一直等着机会报仇,就故意接近张叙娇和张海,进入帅府刺杀。
张叙娇又说,事情成功后,她会收买报纸给我造势。
到时候,你们为了南姝小姐的名声,一定会放过我的。
我办成了这件事,张叙娇和张海会给我一笔钱,十根大黄鱼,送我和我的孩子去南洋。”鲁昌宏说。
张林广听了,怒从心底起:“好计算!你现在为什么肯出卖主谋?”鲁昌宏:“少爷,我是胆小怕事,可我不是傻子。
我没刺伤南姝小姐,而是刺伤了张叙娇小姐,这件事就变了。
我现在还一味帮她,有什么用?我得告诉你们实情,你们才能替我找到我儿子。”张林广:“她挡了刀……她是想借我们的手杀了你,又自己落个‘救命恩人’的功劳。”张知:“她是这么想的。”鲁昌宏点头:“她既然算计这么深,自然不会放过我儿子。
我除了坦白,再无出路。”张林广看了眼他。
张知微微蹙眉。
兄弟俩从牢房出来,彼此沉默片刻。
张林广问他:“你觉得哪里不对?”“话是没有哪里不对的。
可事情就全部不对。”张知道。
“叫人把张叙娇和张海抓起来,也审一审他们俩。”张林广说,“彼此口供对一下。”张知:“我去办。”他带人去了军医院。
军医院的情况,却和张知想的完全不同。
他去了才知道,张叙娇被转到了重护病房。
张海一瞧见张知,又急又怒:“老二,那个该死的赤脚大夫,他刀上有毒,娇娇快要发疯了!”张知:“人怎样?”走到了重护病房门口,就听到了张叙娇的哀嚎。
她太过于痛苦,每一刻都在炼狱。
疼与痒无法忍受,她被捆绑起来,后背都被她挣扎得磨破了。
审问鲁昌宏时,他并没有提到刀上涂毒。
鲁昌宏口口声声说,张叙娇和他的打算,都是利用舆论压力,让他全身而退。
在这种情况下,涂毒无疑加重他的罪行,他没必要。
张知眼睛一转,不动声色看向张海:“鲁昌宏都交代了。
只要我们放了他,他就会给解药。”张海大喜过望:“老二,你快去叫他拿解药来。”张知:“海叔,你不讲明白原委,此事我没办法跟我大哥交代。”张海表情微敛,很犹豫。
张知:“叙娇这样下去,会全身溃烂而死。”张海大骇:“不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我去劝大哥。”张知说。
张海沉吟。
他还是替自己和张叙娇描补,只说鲁昌宏想要报仇,他们才帮他的。
张海:“这不是实话!这种话,骗不了我大哥。
他不松口,我没办法救叙娇。”张海:“老二……”“海叔,拖延下去,受罪的是你女儿。
你这个做爹的,真够狠心。”张知冷冷说。
张海只得说了实话:“我想调去天津,做海关衙门的总长;娇娇就是想帮南姝一回。
我们也不是故意的。
要不是你们一直压着我的差事,南姝又心高气傲不搭理娇娇,我们也不会铤而走险。”又说,“你看,娇娇还替南姝挡了刀,南姝什么事也没有。”张知:“鲁昌宏的外室和儿子,你们藏到哪里去了?”张海说了个地址。
张知叫人去瞧,发现人去楼空,早已无人了。
张海父女还不知道,他们手里的人质早已被劫走了。
鲁昌宏还在监牢。
张知去审问了他,他对刀上是否有毒这件事并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