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吟偏眸看向屋内朝外走出沈余念,笑了声:“我奉劝你一句,你跟她算的时候,还是不要狮子大开口了。”
燕漾踌躇了片刻后跟着从花楼里走出,他也知道自己这次事情闹大了,见到时泽的时候有点心虚,声音压的极低:“师兄……”
沈余念按下他:“我来解决这件事。”
时泽扫了一眼沈余念按着燕漾的手,轻轻颔首:“那就交给你了。”
老鸨的脸色绿了,沈余念那样子看着就不是好商量的人,她伸出手:“哎,这位公子……”
沈余念笑着挡在老鸨面前:“急什么?你和我慢慢谈,该赔的我们都会赔的。”
趁着沈余念按住老鸨的时候,那个被小厮围着的女子缓步踏入了花楼之中,然后和屋内被小厮护着的男子汇合,她看起来非常的平静,低声细语地和那个男子说了两句,一点都不像新婚后逮到丈夫入花楼的人。
这两个人本身是打算从花楼后院走的,但是刚刚转身,不知道从哪里听到风声的一个女子匆匆赶来了。
“哎呦,我这热闹还没瞧见呢,走什么啊。”人还未到,声音却已然回荡在空荡的花楼之中,那声音听来就不讨喜,笑中带刺,锋芒毕露又尖酸刻薄。
带着面纱的女子停住的脚步,无声地皱起秀眉,轻声对着身旁的男子低念了什么,然后自己转身看向那个女子。
“不是这段时间才封了诰命夫人吗?”那女子走到花楼之中,因为出场的时候嗓门大了些,所以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这风光无限的名头,你走这么快做什么?”
带着面纱的女子微顿,然后伸手掀开了自己的头纱,她望着那个女子:“你有事吗?”
她的声音依旧低而柔,把自己所有的情绪都藏好。
从她今天听到这个消息,带着小厮来到这里的时候,她就知道会遇到这种麻烦。
她才封了诰命夫人没有多久,她的夫君又是朝廷命官,这段时间不知道多少人盯着他们,等着他们的错漏来扳倒他们。
这次显然是个好机会,那些人不可能放过他们。
时泽确实没有继续待在这里,但是江吟却没有离开,而是在花楼对面找了个茶楼,带着李澄策喝了两杯。
李澄策到了茶楼之后就把斗笠掀掉了,小少年面色紧绷,盯着对面的花楼,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鸨和沈余念谈了一会儿,沈余念好歹没成神之前是按照继承家业来培养的姑娘,老鸨最后便宜没捞到多少,还被气得脸色通红,看着沈余念把钱扔给她,颤抖的手指着沈余念,差点没骂出声来。
沈余念最后冲着她礼貌地笑了一下,转身拉着燕漾上了茶楼。
“说说吧,怎么就砸了花楼。”看着沈余念落座,江吟开口问道。
她的语气随意散漫,看起来并不在意真正的原因,只是闲来无事问问。
沈余念先是给自己灌了一杯茶水灌下去,然后才开口道:“这段时间不是闲着嘛,我又没什么事情干,就出来逛逛……”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望了眼燕漾,燕漾微顿,别扭地别开了头。
“然后我在花楼里看到了一个熟人……”沈余念笑道:“你绝对猜不到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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