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侍寝。
没有人知道他的妖身,所以没有人知道他是白狐。
狐族在妖界一直都有很高的地位,尤其是九尾之狐,在无数的传言或者神话里都是最至高的存在。
那是神化的妖物,是最聪颖的种族。
他的妖身是不会轻易露出的,毕竟妖身一露,可能会招惹更多的麻烦。
什么样的刑罚都测不出他的妖身,那是属于他的,禁忌的存在。
但是却在侍寝的时候暴露了,长尾裹挟着姑娘的腰身,放肆缠住的时候会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
好像本该就是这样。
但,他本来想杀了她的。
为什么会有这么大胆的人,第一次收了侍寝奴隶,就敢直接解开所有的镣铐,把人直接往床上带?
而且她还没有妖力,不怕被别人反杀吗?
那……她对别人也这样吗?
别人也可以这么轻松地就爬上她的床吗?
莫名的怒意上涌,连带着他的动作都用力了些,但是这种不知从何而来的情绪却始终得不到安抚。
肆意占有明显是冒犯的,至少对于一个侍寝奴隶来说,他逾越了。
没有哪个侍寝奴隶会对自己的主子有这么强的占有欲和征服欲,更不会在第一面就有了浓浓的依赖感。
逾越的后果也很了然,他被惩罚,关在了柴房。
身上也没少落鞭子,疼痛倒是没什么,就是虚弱的感觉惹的他不爽。
柴房离花园近,丫鬟们的闲话也能听个清清楚楚。
“听说了吗,小姐昨日点了个人当侍寝奴隶。”
“当然听说了,那不,已经被关在柴房两三日了,估计是被小姐厌弃了吧。”
“那还怪可惜的……我瞧着那人长得可好看了,我也瞧了不少妖了,能化形成他那样的,就算是狐妖也是少数。”
“再好看也不是我们能够肖想的,小姐的人,就算她不要了,那也是她的。”
“唉,好可惜,老爷好像也知道了小姐要侍寝奴隶的事情了,现在还在书房谈话呢。”
“那就不知道了吧!”另一道声音插进来,应该是外房的丫鬟:“老爷知道小姐收了侍寝奴隶,所以连着点了五十来个妖王赏的奴隶给小姐呢,就等着小姐挑了。”
“那确实也是,毕竟小姐初尝人事,还是多挑几个才能知道哪个最好。”
那些声音从柴房的窗台闯入少年的耳畔,重伤的后果就是他并没有力气出声,喉结滚动了片刻,却只有满满的血腥味。
暴躁的情绪肆虐开来,狐狸尾巴忍不住地冒出,意图绞断身后的枷锁。
但是有人来了。
狐狸尾巴被收了回去,来人再熟悉不过,她来这里,带了一瓶酒。
他的嗓音哑着,甚至都来不及说话,然后就被迫抬起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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