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点就活不着了。”
“血人”龇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来,乐正芊这才看清他的模样,是个少年郎,看上去不过也就是二十岁的模样,脸上有血污却没有掩盖模样清俊,眉间一点红痣烨烨生辉,比脸上的血还要耀眼几分。
乐正芊瞬间想起了原著中的描写,没猜错的话,这个少年应该就是宿凭,鱼绮兰的表哥,也是被追杀的倒霉蛋。
“你怎么会在这?”乐正芊皱眉,明天大清早就该轮到凌天在鱼家外面救他了,他现在怎么会在井里?
一提起这个,宿凭肺都要气炸了,将手里的剑往乐正芊面前一扔。
“还说呢?我都快爬出去了,你又把我给砸下来了!”
乐正芊低头,视线落在地上的剑上,熟悉的剑气,她感受到的就是这把剑散发出来的,而那诡异的声音,显然就是这二货在爬墙!
她目光停在剑柄底部上顿了一下,伸手捞起来,仔细看了看,潦草到辨认不出是什么字迹,却莫名给她一种强烈的熟悉感。
“怎么了?你研究出什么了?”宿凭看她盯得认真,也好奇凑过来。
“你身上太臭了,别靠近我。”乐正芊面无表情操控着轮椅往旁边挪了挪,将剑扔回去,“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井底。”
宿凭接住剑撇了撇嘴,勉强将好奇心压下去,“打架掉下来了。倒是你哦,一个连灵根都没有的家伙,为啥会掉下来?”
“我自己跳下来的。”乐正芊随口带过,滑动轮椅观察井内的情况。
井底空间很大,井道整整齐齐贴着青石砖,也不知道是干涸了多久,连青石砖上的苔藓都干透了。
宿凭闻言,跟只苍蝇一样在她旁边转来转去,神色震惊,“你不要命了啊,这么高你都跳,你不会是想自寻短见没死成吧?”
“喂喂喂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这么想,生命只有一次,失去了就没有了。这世界上有那么多美好的事情还没有做呢,你就算双腿不能用了,也不能轻生啊……”
乐正芊太阳穴突了突,忍无可忍,转头,“你被关在下面多久了?”
这话多得,活像是八百年没见过人了一样。
“快一个月了。”宿凭幽怨回答,“这一个月我没吃没喝没人说话,好不容易盼来一个,还是个寻短见的。”
“我没寻死。”乐正芊懒得听他唠叨,一字一顿强调。
“那你干什么跳下来?不会是来接我上去的吧。我跟你说,这井好邪门的,压根就不能用灵气,导致我都没办法御剑上去,只能用爬的。”
宿凭絮絮叨叨抱怨,“按照我的计划,今晚我就应该能爬出去,谁知道被你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