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也就能换些军功,这是黄长寿的想法。
所以问题来了。
两架床弩,又能换些什么呢?
“怎么会有军械!”
黄长寿登时就出汗了。
床弩这种东西,虽然眼下最多只能用来对付一些煞气入体,但是作为大型军械,这玩意的管理却仍旧和顶尖凶煞兵刃一样严格——这玩意可能出现在战场上,也可能出现在武库里,但无论如何,都不能出现在这个鸟不拉屎的镇子里。
“到底是谁干的?”
黄长寿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这一刻,他突然感觉,自己可能卷进了某种了不得的事情中。
这也让他继续检查起周围的尸体,这一定能给他带来什么蛛丝马迹,于是很快,他便从那个世家公子的尸体上,找到了可以证明身份的腰牌——也就是看到腰牌之后,黄长寿才算是松了口气。
“只是一个王氏而已,我还顶得住。”
黄长寿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不止顶得住,他甚至还能反过来告这王家一个私用军械,毕竟随着掌兵使们的实力增长,他们这些人的话语权也越来越重了,真要斗到金銮殿上,谁赢谁输还不好说。
“只是这点小事……哎?”
伴随着胸前一痛,黄长寿突然低下头。
只见他的胸口,不知什么时候,被破开了一道口子。
“……什么时候?”
黄长寿转头四顾。
他甚至都没看到,那到底是什么兵刃。
怎么突然就……
“阉狗的走狗!”
有声音从远处的阴影中响起。
用尽最后的力气,黄长寿对着远处挥出了自己的剑,铁索纵横之下,那柄剑如同蛟龙一般钉向了远方——可就在黄长寿将长剑拉回来的时候,他却只看到了,一个连着线的竹筒。
两个竹筒之间用丝线绷紧,可以传递声音,很显然,说出那句话的人,其实没有藏在那片阴影里。
而这必杀的一剑,却已经卸掉了黄长寿最后的劲道。
“你……”
胸口大量失血的黄长寿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也就是黄长寿彻底断气的刹那,才有人影从另一个角落里走出来。
“或许你很会用兵刃,但是你完全不会用煞气。”
那个作儒生打扮的身影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捡起黄长寿的兵刃。
或许从兵刃的角度来看,黄长寿的武器已经颇为成熟,但是从煞气的角度来看,这种兵刃的用处真没有多大——真正的煞气高手就应该像刚才那样,不需要什么兵刃,只需要刺出煞气就能破坏人体。
兵刃耍得好,又有什么用呢?对于煞气高手来说,煞气才是一切的根本!
“可惜你们这些煞气高手,对于煞气的理解,居然还不如我这个读书人……”
看着地上的尸体,那儒生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