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是威远伯的外室,只是并不得伯爷宠爱。上次他来的时候偶然听他提起柳府中的事情,知道柳公子身体不好,又恰逢柳老板没了,正好环儿与柳老板是叔侄,这才起了想攀附的心。这块玉佩是奴家用这些年的积蓄按着伯爷的仿制的,并不是柳老板的那块。方才被猪油蒙了心,想着奴家既不得怜爱,便要让伯爷也不得安宁,这才随意攀扯到他身上。”
“今天的事是奴家之过,便是一死也绝不敢有半分怨言。只环儿是无辜的,还望伯爷能善待他。”说完,宋嘉一头撞向柳府门前的石墩,当时便断了气。
柳钰虽察觉到了她的想法,只是并没有来得及阻止,而柳祥估计是巴不得死无对证才好,更不会拦她。
大部分人都没想到她会这么做,一时竟都怔愣住了。
直到张静满面阴沉的让下人去把她拖走时,柳环才反应过来,扑上去大声喊“娘”,一边喊一遍拉住那些人不让他们走。他虽小,却也知道血代表着什么。
“没想到这贱人竟然这么大胆,想污蔑三弟,好在钰儿机智,揭穿了她的真面目。”看着宋嘉的尸体,柳祥心中松了一口气。
“大伯莫不是忘了,您方才可是万分肯定他们是我爹的外室和私生子呢。难道是年纪大了,连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认不得了吗?”虽然宋嘉死了,但是柳钰也不会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他既看
中名声,那就在大家心中种下怀疑的种子。
“钰儿说笑了,这样的女人我怎么可能看得上?分明就是她看污蔑三弟不成,恶意栽赃给我,好让他那儿子能进我威远伯府享福。”人已经死了,柳祥一点也不怕,反正死无对证不是。
“今日是我夫的大日子,却被大哥的外室搅了局,还请族长为我们主持公道。”张静心里清楚这是柳祥的诡计,只是可恨他们母子势单力薄,只能无奈借助柳氏宗族的力量,希望能得个公道。
柳钰听到母亲的话,心中叹了一口气。母亲虽是一个合格的主母,但在有些事情上还是差了些。她不会明白,在族长的眼中,十个如今的他们加起来也不如一个柳祥重要。
要知道,柳祥一母同胞的嫡亲兄弟如今是家族官位最高的一个,而柳祥本人又是这一代的威远伯。为了他自己和家族利益,族长不会轻易让他没了面子,哪怕他知道柳祥的目的是抢家产。
“张氏,今天最重要的是阳儿的丧事,还是先让他入土为安吧。至于那妇人与祥儿之间到底有没有关系,族里一定会查清楚,给你和钰儿一个交代,也让阳儿在天之灵能够安息。”柳禄此刻有些头疼,只是再不喜也得先遮掩着把柳钰母子安抚下来,不然柳氏一族的面子里子就都要丢净了。
“把那孩子带回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让任何人接触他,一切等我回去再
说。”柳禄对跟着他的心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