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也想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自然是同意了他的要求。
等到下人把东西拿来,柳祥才拿出了他所谓的证据。
“我手中拿的是三弟的手札,上面清楚地记录了当年的事情。里面明确的写了他对张氏不守妇道一事的感受,他虽难过,可为了孩子还是忍了下来。谁知直到生产前才偶然听到了奸夫淫妇的对话,得知孩子竟不是他的。”
“那孩子出生后,他想着那也是一条命,再加上对张氏的感情,于是就没有闹大,只是偶有争吵。而这一切都被他原原本本的写在了札记中,可是三弟心里的苦却没有人能纾解。直到被周云发现,她出府之下藏起了一本已经写完了的札记,为的就是将来有个证据。”
说完,柳祥把他手里的东西递给了柳禄。
翻动着札记,柳禄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更是直接把东西摔在了地上。他怒视着张静:“贱妇,没想到我们这么多年来居然一直被你蒙在鼓里,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说?”
张静到底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场景,再加上平日里柳阳对她爱护有加,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更何况这两天情绪波动频繁,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是下意识的反驳。
可这在其他人眼里就是她心虚了,不然怎么会一直重复同一句话。
柳钰叹了一口气,母亲经历的事情还是太少了,这不,许多事堆在一起的时候就
显现出了弊端。
“假的真不了,光凭一份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札记就想定我们娘俩的罪,我绝不答应。族长不如找人校验一下两份手札的笔迹是否出自同一人。虽时隔多年,但每个人书写的习惯都不一样,一旦形成轻易是不会改变的。”
柳钰知道柳祥在这方面一定做好了准备,但事有万一,更重要的是,她需要找些事情来拖延时间等小荷回来。
“不必去另寻他人,书画名家赵先生已在外等候,我就知道他定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柳祥得意的说。
“那就请进来吧。”
等人进来之后,柳禄还没要干什么,下人就来报说大夫到了。
人已经来了,众人自然没有拦着不让柳钰就医的道理。万一到最后柳祥的计划失败,他们也还能保持面上的和平。是的,能当上族老的没有一个是傻子,这两天接二连三的事情足够他们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柳祥的做法显然更符合他们的利益,所以才会有这一出。
来人并不是柳家常用的周大夫,而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看着虽年老但精气神却绝佳。
“小公子这是因母体孕中多思,长久以往如同胎毒,这才导致的体弱,平日里千万受不得刺激。近期应是又多了郁结于心,大悲大怒。如今这脉象,这两日可是受了什么外力冲撞?”
柳钰不知道中医是不是都这么厉害,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就把她的身体
状况看的清清楚楚。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看出性别,若是这个节骨眼上再被拆穿身份,那就更说不清了。
“对,方才有人寻死被我儿拦下了,撞到了她身上。她一直咳嗽,大夫看可有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