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钰,这次院试感觉怎么样?”看到柳钰,吴朝开口问道。
“没什么太大问题,吴兄你呢?”这是院试过后,两人第一次见面。柳钰有些好奇的问向吴朝。
“题目有些难,我也没有十分的把握,但凡事尽力就好。”吴朝的心态十分平和。榜上有名是最好,若没有也没办法。
“如果这次我能有幸榜上有名,小钰你绝对占头功,要不是你每天带着我学习,我也不会这么快就去参加院试。”
“哪里哪里,都是吴兄你自己一心求学,如果你自己不想学,我就算说再多也没用。真正付出努力的还是你自己,我最多只是起了一点陪伴作用。”
听着他自谦的话,吴朝没有再往下说,有些事他自己知道就好,有些恩情将来必定要报。
“若是这次我们都能考中秀才的话,说不得就能一起到文安书院继续做同窗。岂不美哉?”柳钰有些期许的说。
文安书院入学的最低门槛就是秀才,而吴朝上次也给赵先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若是此次院试,他们两人都能榜上有名,下一步绝对是要去文安书院读书的。
“但愿如此。”吴朝苦笑。
上次那位赵先生虽然对他的对子表现出了认同,但说到底,人家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帮他一个陌生人,说不得他的束脩最后还是要小钰来承担。只希望自己日后的学习能够取得更好的成绩,将来也算不愧对柳家的栽培与
自助。
这次回书院,不少同窗都来找柳钰打听他院试的情况。就连柳君曾向他推荐的王夫子也对此事颇为上心。
对那些同窗友谊有所保留,只说尽力而为。而对王夫子,柳钰说了当日的考试实情,对于没有把握的题,也请夫子帮他复盘了一下。谁知王夫子一听他的作答,顿时就肉眼可见的兴奋起来,直称妙哉。
见此,柳钰就放了心,原本他还担心自己的方法在古代会不通用。如今看来,倒也并没有偏离太多。听着王夫子又叮嘱了一番,这才放心的让他离去。
她不知道,仅仅是听过了这个答题思路,王夫子就把柳钰这个名字引荐给了他在文安书院的好友,希望将来能得他照顾一二。有生之年,若能看到杂科兴起,他们这些人也算不枉此生。否则总觉得愧对自己读书人的身份。
过了头几日,柳钰又平稳的在书院中度过了一段时间。与此同时,柳家的姻亲张辉也终于到了扬州。一进府,他就带来了一个坏消息,让张静有些手足无措。
这天,又到了休沐的日子,柳钰因记挂着舅舅家的事,一下课就匆忙的就往外赶。一时之间,连吴朝跟她打招呼也顾不得了。
陈贵虽然不理解主子为什么如此着急,但身为一个合格的书童,他就要帮主子做好善后。跟吴朝道歉之后才小跑着追上去。
来接人的车夫并不知道家中发生了什么大事,只是
觉得夫人跟舅姥爷的心情仿佛都不太好。在他口中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柳钰只得催促他把马车驾得快一些。
回到家,柳钰让陈贵自己把东西带回院子,然后就径直去了母亲的主院。已经问过下人了,母亲跟舅舅都在那里等她。
“大哥不必担心,钰儿这一年来很有长进。有他在,定能帮咱们想些主意出来。”还没进门,柳钰就听到了母亲的声音。看这情况,他们仿佛是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他的心里一激灵,连忙推门进去。
“娘,我回来了。柳钰见过舅舅。”厅里坐着的,除了她娘就只有一位异性,柳钰不用想也知道这位就是自己多年未见的舅舅,连忙行礼。
“钰儿快快起来,自家人不必如此多礼。”
眼见那人虽面上带着愁容,但一双眼睛却异常清澈。长得虽不十分高大,但身材管理的非常好。按理说他有三十多岁,但要说他二十七八也是有人信的。柳钰对这个从未见过的舅舅,第一印象绝佳。
“上次见面你还只有一点点大,如今竟已长成小伙子了。听你母亲说,如今入了书院,身子可好些了?”张辉没有着急说自家的事情,而是先关心引起了柳钰的情况。
“有劳舅舅记挂。这些年,汤药一直不离口,多亏了您跟舅母准备的那些好东西。早前又得了郑神医的一剂药,如今身子已然大好。”柳钰真心的道谢。
她身体不好,这些年显少去舅舅家。母亲每次去,舅舅跟舅母都会把提前准备好的对他身子有益的东西,让母亲带回来。如此慈爱,柳钰不得不感激于心。
“一家人哪来的什么有劳不有劳。长辈的关心,你只说着便是,将养好身子才是对我们最大的感激。以后也是能支立门楣的人了,莫要让你的母亲太过操心。”张辉见他确实面色红润,走的那几步也不见什么病态,彻底放下心来。
柳钰乖巧应是。
见他们舅甥两个聊的差不多了,张静就让屋里的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他们三个在,然后才打开了话匣子。
“你舅舅说的对,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如今你表哥跟舅母遇到了一些事,想找钰儿你帮忙想想办法,”说着她给了张辉一个眼色,“大哥不如把家里的情况再细细的跟钰儿说一遍,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张辉此行来扬州其实本来只是想借他们的手引荐一下一直为柳钰治病的那位大夫。让他帮忙为妻子诊断一下,可是谁知妹妹听说了家里的事情之后,执意要让他等到小钰归来。又听说了他这个外甥连得两次案首的消息,他这才耐下心等候。说不得,事情会有所转机也不一定。
见张静已经把话铺垫好,张辉就直接把家里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一点也没有藏着掖着的意思。
柳钰见他很多话都说的非常直白心里一突突,
但还是忍着听完了全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