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她就像是一只躺在案板上离水的鱼,只余下喘息的力气。
没一会,她就抵不过那袭来的倦意,昏昏沉沉的晕倒了过去。
孟雁歌看着面容苍白双眸紧闭的林思慎,她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一样靠在墙边,阴柔漂亮的脸蛋上还带着清醒时的那一丝讶异,眉头微蹙着,想来她昏过去时恐怕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会对她动手。
孟雁歌面上的笑意一点一点敛去,她看上去似乎有些犹豫,抵在林思慎脖颈间的手迟迟没有动。
正当她出神之际,木窗外一道寒光闪过,一枚细若毫毛的银针以几乎看不见的速度,径直向着孟雁歌的额心刺来。
那细微的破空声让孟雁歌骤然警惕,她偏头一躲,只见那银针自她鬓角划过,悄无声息的没入了身后的墙壁之中,只余下了一个肉眼都看不清的孔隙。
孟雁歌收回手,定睛看向窗外,沉声问道:“谁?”
回应她的,是两枚同样力道和速度的银针,一针对准她的手腕,一针对准她的腰间。
孟雁歌不得不翻身躲开,退开了几步之远,她眉头紧蹙紧握着手中的匕首,如临大敌的看着窗外,冷声道:“既已出手,阁下为何不现身一见。”
窗外一道白影闪过,孟雁歌眼也不眨的凝神看去,却只见那白影翩然跃入屋内,在昏暗的烛火之下现出了身形。
眼前的神秘人是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身形修长高挑,面上以轻纱蒙面,虽看不清面容却也露出了一双极为漂亮的眸子,只见那狭长的眸子双眸冷冽清澈。三千如瀑墨染的青丝散落在背后,发间只叉着一支素净的白玉簪,柔软的发丝随风轻轻荡漾。
只瞧上一眼孟雁歌便有些愣住了,这女子就如同月宫飘落人间的仙子,铅尘不染清冷如霜,就算不见面容,只瞧这身段和孤冷的气质,也能猜出是个绝世美人。
孟雁歌抿了抿唇,看向女子身后躺着的林思慎,冷声质问道:“你是她的同伴?”
女子负手而立,清冽的眸子微微一扫,冷冷轻启红唇:“轮不到你问。”
孟雁歌眸光一敛,握着匕首的五指一紧:“看来你还真是她的人。”
女子并未再开口,她施施然抬手宽大飘逸的长袖一拂,几枚银针顿时呼啸而出,自孟雁歌面门攻去。
孟雁歌快速的闪身避开,几声呼啸声掠过后,待她安然无恙的站定身子后,木窗旁已经空无一人,莫说那个神秘的白衣女子,就连原本躺在墙边的林思慎也没了踪迹。
不过几息之间,那个白衣女子就这么带着一个大活人消失了。
孟雁歌垂眸看着手中从林思慎那抢来的匕首,怔了半晌后,她带着匕首又在屋内取了些东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木屋。
将军府内。
举着火把的一队守卫自后花园巡查而过,就在他们环顾四周并未发现异样,转身离去之际,白墙旁突然掠过了两道身影,脚尖轻轻一点湖面便悄无声息的落在了琉光阁之中。
林思慎醒来之际,惊讶的发现自己正躺在书房的云榻之上,就连盖在身上的锦被都掖的整整齐齐,恍惚之间,林思慎甚至以为昨夜发生的一切都不过是自己的一场梦。
直到她爬起身摸向了腰间,这才发现原本不离身用来防身的匕首消失不见了,她又抬手摸了摸脖颈,果然感觉到了一股微微的刺痛。
不是梦,昨夜她的确去见了孟雁歌,也的确被她迷晕了过去,可为何现下她却躺在书房之中呢。
林思慎摸了摸有些昏痛的脑袋,难受的闭上了眼,在脑海中捋了一遍昨夜和孟雁歌的对话。
昨夜她被迷昏了之后,孟雁歌似乎是真的对她动了杀意,这亦是她未曾意料过的事情。
至于她为何会在书房,难不成是孟雁歌迷昏她之后并未对她动手,反倒是将她送了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心情不太好,今天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