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无奈闭眼,偏头躲过。
他身边是手牵缰绳的刘琰,见状大笑两声:“你怎舍得躲避小娘子掷来的花枝。”
江砚不喜不怒:“殿下既怜惜,何不将满地的花枝捡起。”
刘琰笑问:“听闻你昨日又与姚娘子缠在一处,是不是只接她的花枝?”
江砚昨日送姚芙绵回去的场面有许多人瞧见,私下不少人探讨此事。
江砚想到的却是姚芙绵紧拥他的画面,那种陌生的心悸再次浮上心头。片刻,他冷眼看过去:“殿下既有如此闲心,想来已准备好万全之策。”
刘琰收笑,不再言语。
姚芙绵不知二人在交谈什么,目光一直追随江砚,直到被耳边一道声音打破。
“昨日是你?”
李文蓁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压低嗓音与她说话。
姚芙绵反应过来李文蓁话里的意思,皱眉不解道:“李娘子在说什么?”
姚芙绵脸上的茫然不似作假,李文蓁不禁怀疑李骞的猜测是否有误。
昨日她发现有一人窥听,但被那人跑掉,后来追上去,不远处除了江砚的营帐开着门帘外再无其他人。
她与兄长李骞因一些事发生争吵,可在那处谈话便说明不是什么机密,没有偷听的必要。
李骞沉默过后,直接猜测出一人名——姚芙绵。
既无偷听必要,想来是害怕被看见,李骞能想到的人只有姚芙绵。
后来靠近营帐确实听见她的声音,证实了李骞的猜测。
“你为何要跑?”李文蓁直接了当地问。
“李娘子莫不是认错人?”姚芙绵语气无辜而诚恳,“昨日我与你同在馥娘那处吃烤鹿肉,后来你先离开,我晚些时候才走,径直去找表哥,之后与表哥一直待在一处。”
姚芙绵反问:“昨日可是发生何事,让李娘子将谁错认成我?”
“……无事。”李文蓁忍不住问道,“你当真与江怀云一直待在一处?”
“正是。”姚芙绵颔首,“娘子若不信,表哥可为我证实。”
“不必……”李文蓁失魂落魄地离去。
望着李文蓁离去的背影,姚芙绵缓缓呼出口气,如何都想不到自己会被怀疑。
李骞为人轻浮,行事乖张,姚芙绵又与他交过恶,实在不想再与他牵扯上。
姚芙绵回头看一眼,江砚与那些郎君已经入了林子,再无游兴,回去找江馥。
江馥看她怏怏不乐,问道:“发生何事?可是有谁欺负你?”
方才还兴高采烈的。
“许是有些疲乏。”姚芙绵柔声笑道,“我想先回去歇一下。”
江馥便陪她回去。
姚芙绵回去之后就躺榻上,思绪杂乱了好片刻,而后困意逐渐袭来,她才睡去。
将至晌午,锦竹来叫她醒。
姚芙绵尚未完全清醒,锦竹急慌慌道:“娘子,方才有几位郎君狩猎时好似起了争执,听闻情况不容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