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进营帐将他抱住他都不曾将她推开,不过是替他擦一擦脸,有什么好躲的?
兴许是之前江砚都躲不开,才让她有了可乘之机。她当时按住他手腕的那只手就该按住他后脑,让他如何都躲不掉。
姚芙绵将当时场景重新在脑中安排一遍,这才舒坦一些。
姚芙绵故意冷了江砚几日,虽然她清楚江砚必定乐见其成,但又不好太快去找他。
这两日她不是与江馥待一块,便是形单影只地去欣赏春花。
姚芙绵雪肤玉貌,身形婀娜,每回都引得不少郎君为她驻足。
这日,有一郎君策马从林子赶过来,一手握缰绳,另一手像是在护着怀里的什么东西,在姚芙绵面前翻身下马。
“这几日都见女郎在此处赏花,想必是个爱花之人。我在林子深处寻到一些看着还不错的,女郎若是不嫌弃,还请收下。”
他方才怀里护着的正是口中说的花。
好几朵鲜红的花,花头有拳头那么大,花瓣层层叠叠,盛开得正艳。
花如此漂亮,必定是摘下不久便被送来,姚芙绵心动想接,可余光却瞧见江砚与宋岐致往这处走来。
两日不见,也不知他脸上的伤如何了,若是留疤……
思及此,姚芙绵眉心紧紧皱起。
宋岐致远远地就看见姚芙绵被人献花,示意身旁的江砚看去。
“姚娘子果真深受郎君们的喜爱。”
江砚顺势看去,看见姚芙绵为难地蹙着眉心。
两人逐渐走近,听见姚芙绵拒绝的话。
“多谢郎君好意。”
姚芙绵面前的年轻郎君唇边笑意一僵。
“你不喜欢?”
“不是……”姚芙绵轻声解释,“我心有所属,无法接受郎君好意。”
语毕,她朝江砚看去,与他目光在半空交接。
好片刻,江砚才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
“既如此,祝娘子得偿所愿。”明白姚芙绵的意思,眼前的郎君不做多纠缠,祝愿一句后如来时那般策马离去。
姚芙绵暗暗惋惜远去的红花时,江砚与宋岐致已走到她附近,宋岐致停下与姚芙绵问好,江砚不得不驻足。
“宋郎君安好。”姚芙绵笑着与宋岐致问候,笑意淡了些才朝江砚道,“表哥,安好……”
江砚轻“嗯”一声。
宋岐致见他们二人有些古怪,但江砚性子如此,从不会对谁热络,只是姚芙绵从前见了江砚没有不喜悦带笑的,今日似乎有意不去与江砚对视,目光都落在他一人身上。
如此,宋岐致便笑着与姚芙绵叙谈起来,邀她与他们二人一道走走。
姚芙绵似有些不情愿,但又不想拂宋岐致好意,于是颔首应下。
因姚芙绵要与宋岐致交谈,便自然地走到他另一边,江砚则在宋岐致另一边。
宋岐致幽默风趣,言谈间温煦有礼,顾着姚芙绵的感受,很快让姚芙绵忘了心中不虞,欢快地与他谈笑,笑声清脆。
一旁的江砚沉默着,倒显得与他们有些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