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松琰:“这次只不过特殊情况,这些年你管的挺好的,别的我也做不了什么了。况且我现在工作重心已经移到了b市,傅氏我管不了了。”
齐陆撇撇嘴,他还不知道傅松琰?
明明就是不愿意再回来,理由倒是说的冠冕堂皇。
不过齐陆也略有耳闻,这是傅家的家事,他也不便多说些什么。
傅松琰再次去医院的时候傅毅已经从手术室出来了,谭萝正坐在病床前照顾他。
傅松琰站在病房门口看了好一会儿,这一刻,他才发现傅毅的头发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几乎全部都白了,整个人躺在那儿,哪里还看的出丁点儿当初杀伐果决的样子?
谭萝过了很久才发现傅松琰过来了,她起身,看向他。
傅松琰这才缓缓走了进去,他看着傅毅,嘴里的话却是对着谭萝说的:“傅氏您放心。”
有了傅松琰这句话,谭萝悬着的心这才真正放下来了,她欣慰的说:“你回来了,我们自然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傅松琰没说话,谭萝说:“忙了一天累了吧?回家休息一下吧,让阿姨给你做顿饭,你也好久没吃她做的饭了吧——”
“我晚上的飞机回b市。”傅松琰淡淡打断了谭萝的喋喋不休的话语。
谭萝一愣:“回b市?”
傅松琰:“嗯,那边工作上还有些事要处理。”
谭萝急了:“你那边的小公司能有什么急事要处理?傅氏这么大的个公司你当初说走就走,非得要在b市办个小企业,你说你这不是存心和我们对着干吗??”
傅松琰扯扯唇:“和傅氏比,穗禾是上不得台面。”
“那你还——”
“可是,”傅松琰看进谭萝的眼底:“在那里,没有人用血缘关系逼迫我做不愿意做的事情,也没有人再会将我最爱的东西抽离我的生命。”
谭萝闭了闭眼,“你果然还是恨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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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松琰不想说这些,他看了眼手表:“剩下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我先走了。”
谭萝看着傅松琰的背影越走越远,突然,她鬼使神差的喊住他:“松琰。”
傅松琰的脚步停了下来,他没有回头,谭萝看着他的高大却略显孤寂的背影,不知为何鼻尖有些发酸,她说:“你去找她吧,我们不反对了。”
这些年她无时无刻都在煎熬着,她承认当初是她和傅毅做错了,她现在没有什么别的希望了,只希望傅松琰能在未来的日子里顺心而为。
傅松琰没有回头,他说:“您以为我是因为你们不同意这些年才没有去找她吗?”
“你们的同意与否,与我而言,早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谭萝哑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走出医院,傅松琰深深吐出了一口气,他看了眼医院的牌匾,每次回来,他都感觉自己喘不过来气,快要窒息了,这就是为什么他这些年不愿意回来的原因。
他一分钟都没有多留,直接打车想去机场,却在上车的前一秒,眸光一扫,视线突然顿住了。
简禾穿着早上他在医院离开时的那身衣服,站在马路对面看着他。
傅松琰感觉自己心快要跳出胸口,这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看错了。
简禾抬手示意他不要上车,傅松琰“砰”的一声将车门关上,大步往马路那边走去。
明明只有一个斑马线的路程,傅松琰却觉得这段距离如此之长,当他跨越过这条马路的一刻,简禾还没来得及说话,傅松琰一把将她拥入了怀中。
简禾想说的话全部都咽回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