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揉揉脑袋,以示不满,“柳姑娘一无所知,适时反抗也是应当的。”
两人拌嘴,吕金子以武取胜,小七坐不住,跟道空换了地儿。
霍钊放下筷,朝芸娘点点头,“辛苦你了。”
芸娘避开眼,脸颊不自然一红,将余下的碎发拨到耳后,“累了几日,今夜在这好好歇歇吧。”
几人眼观鼻鼻观心,连吕金子也闭了聒噪的嘴,只顾闷头吃饭,一句话也不发。
霍钊颔首,没什么多余的神色,如针的睫毛垂下,看起来寡淡凉薄。
终究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一片痴心错付。
芸娘脸上失落,却早已习惯如常,没露出什么异样。
一伙儿人吃饭没什么讲究,芸娘坐到对面,小七吃两口,问道:“芸姐姐,你一个人住这也怪无趣的,不如跟我们回郾州,灵儿整日嚷嚷要你陪着。”
吕金子道:“这话说的在理,俺那婆娘也说就你最善解人意。”
张贺不置可否。
道空一心够着羊肉,猛地被人一扒拉,附和一句,“正好这趟人多,你一个弱女子有我们护着也安全。”
几人都是一个意思,芸娘抿抿唇,不自觉地看向了对面坐的男人,意味显然。
四个人眼睛瞄瞄大当家的,霍钊视线一动,那几人眼光又迅速转了回来。
他道:“此处荒郊野岭,确实不适合长久安身。你哥把你托付给我,回郾州他也能安心。”
提到江逸,几人神色默然,芸娘眼圈一红,眼眶里落了两滴泪水,“我听三哥的。”
……
黑云压了一重又一重,天很沉,有风雨欲来之势。
柳素瓷醒了有半个时辰,手脚被绑着,她挪了挪,坐起身。
四周黑漆漆一片,槅窗外投进几道微光,隐约照出屋内的陈设。
一张罗汉床,两把交椅,再无一物。
她闭上眼,定了会儿神,回忆这一日发生的事。
在守卫森严的国公府,她住了十八年的闺阁,遭人撸劫,神不知鬼不觉地出了城。这些人显然有备而来,此处偏僻,不知父亲能否找得到她。
门吱呀响了声,外面进来一道人影,火烛掌起,柳素瓷向那人看去,目光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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