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永辰的话还是很有预见性的,这不,顾青云刚进门就看到管家方忠在他身边低语,“老爷,驸马爷在花厅里等有一刻钟了。”
顾青云一听,失笑:“这家伙,肯定又是掐着点到来。”自己的散值时间谢长亭肯定记得很清楚,而且竟然还不乐意等到他后天休沐就直接上门,看来还真的有急事。
和谢长亭见面时,顾青云刚和他打了声招呼,就被他一连串的热情问候给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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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之,三年来第一次上朝是什么感受?”顾青云的手被用力地握住了。
“听说陛下把你留在御书房谈了大半个时辰,陛下有没有说如何赏你?你是不是要升官了?”
“这次出海辛苦吧?我看你都瘦了,又黑又瘦,唉,一定吃了很多苦。”谢长亭一脸的唏嘘。
“对了,你是不是要写游记了?还是要写话本?记住了,你写完后一定要交到我们松竹书斋刻印,哼,其他人想跟我抢,门都没有!”
顾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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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语了,想了想,就在椅子上坐下,倾身用手去摸摸梨花木桌上摆放的鲜花,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慎之,你怎么不说话?”谢长亭见说话的对象走了,赶紧一个急转,衣裳的下摆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配上他精瘦的身材和俊美得过分的脸庞,显得格外赏心悦目。
顾青云看着特意收拾一番的谢长亭,低低咳了一声。
好友人到中年,容貌比不上年轻时期是肯定的,但岁月的流逝也给谢长亭带来了另一种岁月赋予的魅力。
比起对方,顾青云觉得自己以后不能活得太粗糙,得继续做好养生。
“是不是我太多话了?”谢长亭回过神来,在顾青云身边坐下,抱怨道,“这都是你的错,要不是太久没有见到你了,我不会那么激动。”他早就想来和顾青云见面了,只是想到提前见面影响不大好,只能暂时按捺下来。
“这些话你全在信中问过我了,还想我怎么回答?”顾青云见他一个大男人还做出这般委屈的表情,觉得有些不忍直视,赶紧回答道,“说吧,你约了我后天见面,现在突然上门是不是有什么急事?”不能见面不意味不能通信,这几天时间,家里的!的信件格外多。
“没什么急事,就是路过这里顺便来看看。”谢长亭也伸手去摸摸花瓣,低声道,“壮壮不在家?你这么久才回来,竟然没让孩子在家里住。”他进门和顾大河等人见礼,知道顾传恪只回来两天就被顾青云送回皇家书院了。
“想见面后天就能见,不急于一时,孩子正是打基础的时候,不好太过于放松,两天时间就够了。”顾青云想到顾传恪就忍不住露出柔和的笑容,大孙子长成了他喜欢的样子,做事有计划,有耐心,能专心致志去学习,和其他小伙伴相处得不错,性子不柔弱,现在看起来是沉稳,但还保留着孩童的活泼,就算他的课业成绩在班上排名只是中上,他还是极为满意。
在他的眼里,孩子性格的塑造比学习成绩更为重要。
事实上,在家里爷孙俩好好稀罕两天后,顾传恪回书院读书是两人商量的结果,要不然以家中长辈的意思,肯定是想要大孙子好好在家待几天,觉得他在书院受苦了。
之后,顾青云和谢长亭又就出海的过程聊起来。顾青云的预感成真,面对好友兴致勃勃的追问,只觉得口干舌燥。
“慎之,你快点把游记写出来吧,我相信很多人会很感兴趣。”最后,谢长亭如此说,临走之前还叮嘱道,“现在外面有许多人对这事十分关注,咱们得趁热打铁。”
顾青云敷衍地点点头,赶紧把他送出门。郁闷,不知道是不是谢长亭更年期的缘故,今天的他比以前话更多,还有些不着调,竟然怕他被别的书肆诱惑过去了。
他这边还有些莫名其妙,等回到房内和简薇交流时,突然明白谢长亭如此迫不及待上门的原因,哭笑不得。
“我和他是什么关系?我看他就是闲出来的。”顾青云失笑地摇摇头,“估摸着他想唱戏安乐公主又不让,两人闹别扭了这才跑来找我。”他一回来就看到了京华小报上的内容,其中安乐公主和谢长亭的小道消息竟然刊出来了,虽然用的是化名,但常在京城居住的人肯定知道是谁。
不知是什么原因,谢长亭从唱戏到玩古董、玩奇石到种花、养鸟,轮了一圈后,最近又重新喜欢上唱戏,为此据说还和安乐公主闹矛盾。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简薇在参加聚会时对此事也有所耳闻,只是她不好多说,就笑道:“今天我看名帖,发现的确!有几家和松竹书斋齐名的书肆找上门来想帮你刻印书籍,是管家接待他们,听说条件极为优厚,你不用出任何费用,所有的费用他们全部承担,还会给你很高的润笔费。”
能在京城站稳脚跟和闯下名号的店子都不简单,起码简薇说的这几家背后的主人都很有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