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坐在角落里的哈鲁比抿了抿唇,继续埋头啃饼子,这和他大概没什么关系。
毕竟他没有亲人。
说起来如果能够不离开也挺好的,这饼子硬了点,但是甜味的,他都快忘记甜是什么口感了。
沈兮两人坐上悬浮车来到被军方征用隔离的小区,只用了不到十分钟。
沈堔之吩咐:“把那几个人叫过来。”
正在安抚受害者的副官接到通知,连忙按照上边的名单叫了几个人,最后唤了一声:“哈鲁比,出列。”
哈鲁比硬塞饼子,有些噎得慌,他想喝点水,然后就被人推了一把,差点彻底噎死。
“叫你呢?”小个子连忙推他。
“咳咳咳。怎么了……”险些摔倒,撕心裂肺地咳嗽了一阵,他拍拍心口。
小个子很担忧,也很羡慕,拍他肩膀给他鼓励:“副官在叫你,是不是你的家人已经联系到了呀?看来是要见元帅,我们都要坚强地活下去!以后要联系呀!”
他们共同遭遇了那些老天的不公,是一样可怜的存在,他们能理解彼此。
哈鲁比不太想搭理他,但莫名地他“嗯”了一声。
垂下头盯着小个子手腕上逐渐清晰的红绳,顺着红绳的趋势望过去,视线最终落在不远处一个偷偷往这边瞧的更袖珍的金发女生身上,他鬼使神差地笑了一下。
“如果你有时间,可以和那位女士交流一番。”
小个子茫然地眨眼:“啊?”
不理会小个子的困惑,哈鲁比也不准备答疑,他只是指了指自己一身黄袍,艰难地爬了起来,重新将自己捂的严严实实,一瘸一拐地向门口走去。
在那里,不知等待他的是什么。
会是怪物项圈吗?
在无数人欣羡的目光下踏出了大厅,跟着副官来到另一间颇为干净整洁的阶梯大厅。
一片洁白的墙壁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在发光,哈鲁比忍不住眯起双眼,他近几个月都在昏暗的地下牢笼中渡过,一周前才被释放活动,还不太适应强光。
几个人被单独叫出来都很惊慌,他们无措地缩着脑袋,在卫兵的安排下坐成了一排。
六个人,最后一个全都包裹在白布条下,看上去诡异极了。
沈堔之单手支着下巴,无处安放的大长腿微微岔开,军靴在地上踩着点子,发出“哒哒哒”的声音。这声音轻缓却很有节奏感,仿佛奏在了几个人的心中,捶出一段《忐忑》的旋律。
哈鲁比匆匆看了眼沈堔之,视线莫名在他的指尖掠过,仿佛沿着什么轨迹看向他紧靠着的青年的手指,瞧着那一条鲜艳的色彩,身体一僵。
他佯装无事发生,连忙低下头颅。
嗯?自哈鲁比甫一进入,沈堔之便开始打量他,不着痕迹的观察他的视线。
在他的指尖有什么么?沈小龙危险地眯起眼,觉得有点意思。
“就是这个了。”
耳畔响起小龙低哑如大提琴的男声,沈兮偏了偏头,乌黑的瞳眸看向了妄图缩小存在感的哈鲁比,眯眼感知片刻,沈兮有一丝疑惑和讶异。
这只神兽的身上似乎还散发着另一种力量。
沈堔之耳语:“这几个是被那姓赵的卖到了个二流世家当佣人,根基没毁,兮哥你看一下。”
“嗯。”
沈堔之示意副官,副官立刻表明了身份和来意,安抚了惶惑不安的六个人。
其中一个红发的鸟族少女呆了呆:“我,我们有天赋??”
六个人有五个被禁锢太久,封闭式生活,压根不知道近期出了个沈家。唯一一个兔族少年因脑子灵活颇受买主宠爱,能够偶尔上一上网看看新闻。
但即便受宠,他想要发求救信号,或者在星网上发表言论也是万万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