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挡在方六婶身前,农家汉子人高马大的身材,一下子就给了方田氏不少震慑。方长庆拧着眉头:“大伯婶,您一大把年纪了也要注意下自己言行。”
这就是在变相说她为老不尊了。
方田氏被唬不轻,后退几步,一下子又羞又恼怒,朝着院子里吼了一声:“老头子,老大老三,你们都死了吗?!看着我被小辈这么欺负?!”
“咳。”现在村里多喊为老方头的方中有挑起厚重的正屋门帘,举着旱烟,清咳一声,吧嗒抽了一口,这才慢吞吞的走了出来。“我当是谁,是老六啊。”
方家大房的方长庄听着动静也露了个头,从西侧屋出来了。
方艾娘倒也想跟着她爹出去看个热闹,结果被她娘按住了,不让她出去搅合浑水,她只好嘟着嘴趴在西侧屋的炕上,将窗户开了一点点缝,瞅着外面。
方田氏的三儿子方长应还未娶亲,单独住了西侧屋的一间小屋子,昨天出去跟狐朋狗友闹了一天,睡到现在还没醒。
方长庆跟方六婶都喊了老方头一声“大伯”。
方菡娘给方芝娘方明淮上前,她在六叔家里时就跟俩孩子说好了,见到爷爷,一定要喊得亲热些。
“爷爷!”“爷爷!”
“哎哎,好好。”老方头脸上的褶都要笑开了花。他不像方田氏那么厌恶二房,毕竟是两个粉雕玉琢的孙辈一边一个抱着方老头的腿,喊得又甜又软,谁能抵抗得了。“这几天过的还好吧?”
方菡娘听了这话差点吐出来。
你特么现在还有脸问你这几个孙子孙女这几天过的好不好?他们差点冻死的时候你在哪里啊?!
但现在所求还未到手,方菡娘也不会因为这一时恶心就坏了事。
她笑着也喊了老方头一声爷爷,说:“这几天,方六叔方六婶对我们极好。”
“恩,那就好。”方老头点了点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端起了架子,不再说什么。
方田氏见着这爷孙和乐融融的一幕就有些刺眼。她尖锐的抢过了话头:“老六你说你带这几个……”当着老方头的面,她没再骂小杂种,顿了顿,换了个称呼,“带这几个白眼狼回来做什么?我们可是淳朴的人家,养不起这种心狠手辣的白眼狼,你们既然把他们捡了回去,怎么不继续养着了?!”
方六叔性子憨实,被这话气的脸涨得通红。方六婶一竖眉就要骂回去。
方菡娘怎么会让好心的方六婶为了自己留下别人话柄?她笑嫣嫣的就把话头接了回去:“原来奶奶也知道这几天是六叔六婶在照顾我们啊。那这几天我生病的药钱,奶奶是不是给六叔六婶结一下?”
方田氏被方菡娘激得破口大骂:“你个臭不要脸的小表子!还敢问我要药钱,怎么没死在外面啊!?啊?!”
院子外慢慢聚起了人,冬日农闲本就无事,大家都乐得看些八卦热闹聊以消遣。
听方田氏骂的那么难听,有些村人就笑了:“哎呦方婶子,你这不像是骂孙女啊,怎么像是在骂仇人啊。”
方菡娘丝毫不恼,和声细气道:“奶奶你在家里骂骂我就得了。什么‘表子’这种话,让人家外人听去了,还以为咱家里乌七八糟呢,小姑姑可怎么嫁人啊?”
“娘,你别乱说话!”东侧屋里传来一道有些恼怒的声音,正是方田氏的老来女方香玉,年芳十五岁,正是说亲的年龄。
方香玉手中帕子绞了又绞,心中生怨,她这娘,从来都是只顾嘴上的痛快。要骂二房那丫头,骂什么不好,骂这种会牵连的糟践话!若是让那人听到了……让那人听到了……
方香玉恼的一扔帕子,心烦意乱的扑在炕上,又怨起了方菡娘,怪她把这话头牵扯到了她身上,恨不得出去撕了她的嘴!
园中的方田氏仿佛被戳中了一般,一下子哑口起来,只是狠狠瞪着方菡娘,恨不得吃了她。,!
怎么会让方田氏打自己媳妇?
他一把挡在方六婶身前,农家汉子人高马大的身材,一下子就给了方田氏不少震慑。方长庆拧着眉头:“大伯婶,您一大把年纪了也要注意下自己言行。”
这就是在变相说她为老不尊了。
方田氏被唬不轻,后退几步,一下子又羞又恼怒,朝着院子里吼了一声:“老头子,老大老三,你们都死了吗?!看着我被小辈这么欺负?!”
“咳。”现在村里多喊为老方头的方中有挑起厚重的正屋门帘,举着旱烟,清咳一声,吧嗒抽了一口,这才慢吞吞的走了出来。“我当是谁,是老六啊。”
方家大房的方长庄听着动静也露了个头,从西侧屋出来了。
方艾娘倒也想跟着她爹出去看个热闹,结果被她娘按住了,不让她出去搅合浑水,她只好嘟着嘴趴在西侧屋的炕上,将窗户开了一点点缝,瞅着外面。
方田氏的三儿子方长应还未娶亲,单独住了西侧屋的一间小屋子,昨天出去跟狐朋狗友闹了一天,睡到现在还没醒。
方长庆跟方六婶都喊了老方头一声“大伯”。
方菡娘给方芝娘方明淮上前,她在六叔家里时就跟俩孩子说好了,见到爷爷,一定要喊得亲热些。
“爷爷!”“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