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失望,痛心疾首。
放佛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般,“以前的陈年旧账我老婆子在这里也不想再翻了,可是二叔。”
她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二老太爷,“卓然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啊,玫姐儿那可是你的亲孙女,你怎么能这样忍心看着她们差点被人给害死。”
“二叔,你可是以德治家的。这要是传到了京城,我看毅然的官也是做到头了。”
李老太爷沉着脸坐在椅子上,之前身躯还算做的端正,却被长房老夫人这么一通的数落,越发的直不起来了。
当年李家遭难的时候,长房老夫人可是拿着自己的嫁妆救济了族人,李家也因此才喘过气来。
这些年族人对长房老夫人都是十分的感激和敬重,而老夫人也没有因为她的这些作为就自得起来,反而更加的谦和起来,对族人要是能帮上忙的也都一如既往的帮助。
后来儿子李潇然从马上摔下来变成痴傻,老夫人也没有问族里伸过手,而是自己咬牙将长房给挺了过来。
这样坚强的气概又是赢得了整个坤州府上下的称赞,长房老夫人在坤州府的声誉也一下子起来了。
就连他这个二老太爷有时候出去会友,也有人时常竖起大拇指夸赞她的。每每到这个时候,李老太爷的脸上也是感觉到非常的有光。
可是如今,李老太爷觉得脸上燥热的厉害,像是被人狠狠的扇了几巴掌一般。
他从来都知道长房老夫人是个厉害的,所以对这个大嫂也都一直尊敬着并且躲着的。
李老太爷希望这场谈话能够快点结束,但是长房老夫人显然不想就这么简单的揭过去,“二叔,你可是懂礼法的人,也是咱们坤州府德高望重的人物,你说说,咱们坤州府数得上的人家,可有这样对待嫡媳和孙女的?”
“可有用媳妇的嫁妆养活一家人却不给媳妇吃穿的?可有在媳妇病的时候不给她请大夫的?可有让媳妇不是活活饿死就是病死的?”
一句句的重复逼问,那双眼睛诧异的瞧着,却又让人感觉到她能够洞悉一切。
羞臊。
被长房老夫人这样的追问,李老太爷恨不得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再瞧瞧一旁病的只剩下一张皮包骨的儿媳妇,他又感到十分的愧疚。
他无言以对。
在他听段氏说起玲珑快要不行的时候,他只是点了点头却没有再过问什么,而这些日子他也一直鲜少在府里。
说到底,是他对段氏太放心了。
想到这里,李老爷子看了一眼一旁坐着的段氏,怀疑的种子已经慢慢的开始生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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