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布,有色用木板固定好吊在前胸。
朱大科也没好到哪里去。
头上缠着一圈一圈的纱布,脸上鼻青脸肿,肿的跟个猪头似的。
朱大科:“收着收着。”
他平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哼着小曲。
跟对了领导,就是成功了一大半。
媳妇诚不欺我。
两位难兄难弟都在葫芦巷的宅子里养伤,陈回春嫌来回跑麻烦,就将他们安排在一间屋子里。
范同心里还是很不安,拿起一根五十年的野山参翻看。
“可这也太多了。”
“多什么多,咱俩受了多大罪,只拿点赔偿便宜那群小兔崽子了。”
按他说,就应该将这事告到圣上面前去,殴打朝廷命官,够那几家喝上一壶的了。
范同猛然转头看他,“你在怪太子妃?”
朱大科从床上蹦了起来,急道:“老范你可别胡说八道,我尊敬太子妃都来不及。”
“你最好没有。太子妃是在为我们好,这件事大事化小是最好的结果,要不凭你我怎么可以同时抗衡五家。”
将山参轻轻放回药材堆里,“到时候人是让我们扔进大牢了,咱两的仕途也到头了。”
朱大科赞同的颔首,“老范你说的对,就光那个耿家咱们就对付不了。听说耿老夫人可疼耿开疆了。”
“你知道就好,那些公子哥被太子妃抽去了半条命,红星姑娘和我说,她抽人的时候可没收力气,每一鞭都把他们抽的皮开ròu绽,为咱们报了仇了。”
“嘿嘿,还是太子妃心疼咱们。”
朱大科扫了一眼屋内的东西,“老范啊,咱们各拿出一千两给小的们发发福利。咱们也是农业司的长官。”
“恩,行。”
-------------------------------------
陈青云趴在简陋的木板床上,双眼无神的盯着地面看
陈家至今无人来看他一眼,就好像他是个不存在的人一样。
背上的鞭伤很痛,虽然太子妃赏赐给他上好的金疮药,昨晚他还是痛的没法合眼。
浑浑噩噩活了十几年,跟着耿二公子到处找事,终于惹到了一个招惹不起的大人物。
爹要是知道,会不会对他很失望。
娘会不会气的从地底爬上来骂他。
想到伤心处,陈青云忍不住哭了起来。
压抑的呜咽声在房内响起了来。
红星推开房门走了进来,看见他哭的鼻涕都流到了枕头上,嫌弃的皱起了脸。
“你恶不恶心,鼻涕都不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