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骁云一点情面都没给姑娘留下,单刀直入和陈娇娇说明来意。
陈娇娇横了他一眼,又仔细打量那位姑娘的穿着打扮。
看样子,这位姑娘也不像是小户人家的小姐。
“姑娘叫什么,家住何方,家中父母可尚在?”
面色惨白的姑娘怯生生地抬了抬翦水秋瞳,眼眸里水光点点,好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陈娇娇心里哇哇了好几句,这姑娘长得可真好啊。
“臣女李嫣儿,家父是中州知州李然。”
李嫣儿身子晃了晃,就像是一枝饱受风雨摧残的娇花。
陈娇娇用余光瞥了一眼自家男人。
卫骁云正专心和茶盏中的浮沫作斗争。
“姑娘可要知道,这身契一签下,你就不是自由身,生死由我们说了算。”
李嫣儿打什么主意在场之人清楚得很。
张呈恨不得把那女人丢出去。
是她自己突然跑到了马蹄下,情急之下,太子殿下用内力将她带到了一边。
连衣角都没碰到。
她就要死要活,说要太子殿下负责,不求什么名分,为奴为婢也心甘情愿。
还把中州接风宴上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太子殿下连她的名字都不记得了,被她说成了两人春风一度,太子殿下始乱终弃。
害得太子殿下被人指指点点。
他们想解释都没有机会开口。
陈娇娇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菊花的花瓣,花园里一时安静下来。
低低地啜泣声传来。
李嫣儿咬着嘴唇,哭得梨花带雨。
“臣女名声尽毁,太子殿下要是不要臣女,臣女唯有一死。”
这是不想签身契,打算以死相逼了。
陈娇娇无语凝噎,“你只不过被马蹄踢了一下,怎的就名声尽毁了?”
李嫣儿妙目轻移,觑着卫骁云的脸色,唯唯诺诺开口,“太子殿下路过中州时,我就是太子殿下的人了。”
还有这种事!
陈娇娇静静凝视着假装喝茶的卫骁云。
卫骁云拨弄茶沫的手顿了顿,“我没有,我没碰她,她胡说八道。”
张呈忍不住了,替太子殿下叫屈,“太子妃,这个女人嘴里没一句实话,他在污蔑太子殿下。”
陈娇娇挥挥手,示意他退下。
看向还在抽抽噎噎的李嫣儿,“那你就去死一死吧。”
李嫣儿惊了,连哭都忘记了,抬头震惊地看向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