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草原上的风开始吹拂,一些种子在风中飘扬,像是自然的精灵,它们在空中舞动,然后落入土壤,为明年春天的生命做好准备。
傍晚,夕阳西下,整个草原被染上了一层橙色。耳边飘来白山族人的牧歌,歌声在空旷的草原上回荡。
夜晚,赶路人匆忙睡下。天空变得清晰,银河在黑暗中闪烁。脚边的虫鸣和远方狼的嚎叫,吟起来二重唱。
忽然平静被打破,一只灰黄色的豹子从草丛中跃出,它软厚的脚垫以及和草接近的皮色,让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它的靠近。直到它跃到营地边缘。
一瞬间,白马的瞳孔紧缩,她下意识地迎上豹子,将族人挡在身后。
饥肠辘辘的豹子丝毫没有把她放在眼里,一步一步靠近。
白马心跳加速,一股强大的危机感笼罩在她的心头。她朝着族人大喊:“起身!拿起武器!”
她的声音如同雷鸣一般回荡在草原上。人们被喊声惊醒,迅速拿起武器。
豹子慑于声音停下脚步,弓起身子,似乎想速战速决。须臾之间,它扑向白马,利爪伸展,嘴角泛着威胁的寒光。
白马毫不畏惧,相当熟稔灵活地躲避豹子的攻击,并寻找机会反击。
其他人被白马的勇气感染,寻机加入战斗。有人投掷石矛,有人拉弓搭箭,齐心协力地与豹子抗衡,逐渐压制住了豹子的攻势。
终于,一只石矛刺穿了豹子的身体,它发出了最后的惨叫,挣扎几下倒在了地上。
白马喘着粗气,看着倒在地上的豹子,又看了看自己手里不顶用的玉钺,叉着腰对陶夏说:“要是有你腰间的金刀,早把它干掉了。”
陶夏心有余悸,嘴角咧出一个惨笑。
这是草原生活的残酷与现实,在往后的路途中他们必须随时准备面对这样的挑战。
白马安抚众人继续休息,并派人加密了篝火数量,陶夏又在篝火中添足炭火,确保能烧到天明。
正当她准备躺下入睡时,扑通一声,白马倒在了地上,陶夏赶紧起身查看。
只见白马的裙子上有一道长长的口子,露出的大腿上满是鲜血。裙子是绯红色,与血相近,故而之前没人注意到。
白山部落的人被这一变故惊呆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把裙子脱了。”陶夏关切道。
白马一愣:“要做什么?”
“处理伤口。”陶夏回答,转而让身后的蒲草去拿盐水和药箱过来。
白马挥挥手让族人背过身去,躺在地上直接便把裙子撕开了,里面还有短裤,并没有露个底朝天。
伤口是豹子的利爪抓破的,皮肉翻开,看着着实恐惧。
陶夏只仔细看了一眼,便有点想吐。
白马留意到她的表情,翻了个白眼,心想真是没用。
蒲草拿来盐水和药箱后也站远了,不再盯着这边看。
白马不再做声,咬着牙关,静静看陶夏处理伤口。
火光跳跃中,陶夏忍住胃部翻涌,双手微抖地擦净伤口周边的血污。
“接下来你有两个选择,一是用骨针穿筋膜,把割开的两片□□合到一起。这么操作会很痛,但好的快。”
白马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珠,顿了顿问道:“另一个选择呢?”
“直接用干净麻布扎紧,此刻不用受苦,但是好的慢,一个月之内只要牵扯到肌肉,便会很痛。你自己选吧。”
白马不假思索地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