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诛指了指自己的唇角:“王后上了锁,王后还没有说我可以吃。”
阮久十分无奈:“那我现在说你可以吃了。”
“要软啾再亲一下才能开锁。”
“我们中原,虽然没有草原那么民风淳朴,但是我们中原有一句话,叫做‘不要得寸进尺’。”阮久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而且,我打人很痛。”
阮久朝他举起拳头,挥了两下。
赫连诛指了一下他手上还没消下去的青痕,不知道是该反驳他,还是该直接行动。
但是最后,他却选择了顺从和驯服,乖乖端起碗吃饭。
这天下午,赫连诛让人把马车里的奏章全部搬出去,他坐在马车里,认认真真地听阮久说永安城的事情。
像狼一样大开大合处理情感的赫连诛,总是一刻不停地释放自己的喜欢,要用铺天盖地的喜欢把阮久从头到脚都淹没,才算满意。
这最引人注目,就算是旁观者,那些朝臣,到现在到现在也只看得到赫连诛的浓厚情感,知道大王离了王后就要发脾气,吃不下也睡不着。
仿佛阮久待赫连诛就没有那么深厚,还没有到废寝忘食的地步。
说回梁国就回梁国,也没有怎么留恋。
但等到赫连诛暂时收敛起自己铺天盖地的情感之后,他才发现,原来阮久也无时不刻不在向他散发喜欢的气息。
他所有的喜欢,全部都藏在他对赫连诛说的每一句“废话”里了。
而他真正说出口的喜欢,永远只占了小小一部分,还是被赫连诛逼着说出来的。
这时阮久正跟赫连诛描述那个星象台:“那个地方是这样的,就是一个大圆台,然后北边有一颗北极星,再往边上一点就是北斗七星。然后还有很多星象,我在上边找了好久……”
赫连诛瞧见他亮晶晶的眼睛,抬手按了按他的眼角。
阮久停住:“怎么了?”
赫连诛假意道:“有东西。”
他着实不应该,一会儿怀疑阮久喜欢别的小姑娘,一会儿又觉得阮久会喜欢萧明渊。
阮久明明都把自己的心意,藏在眼睛里了,满满的,都快发光了。
他竟然一直都没留意到。
阮久是天性开朗,和谁都聊得来,可他也不是,和所有人都能说这么多的话的。
阮久说完了观星台,然后从自己的行李里拿出一个小木匣,打开木匣,里边是一个小小的观星台,和阮久说的一模一样,标注着星象的方位。
“这个给你,我当时看星星的时候,觉得鏖兀应该也能用,就给你做了一个小的。”
赫连诛接过匣子:“要是我当时没吃醋,是不是那天晚上就能送给我了?”
阮久点头:“是啊,我当时都把这个东西放在床边了,要不是你一直说别人的事情。”
赫连诛深吸一口气,懊恼道:“我是小猪。”
“对,你是小猪。”
阮久还给他准备了很多礼物,基本上都是永安城里的东西,也不是一次性买回来的,是他看见这些东西,想到可以送给赫连诛,才给他买的。
他们就这样说了一路的话,马车里堆满了阮久给他带的礼物。
随行的朝臣们更是欢天喜地,几乎要原地跳起舞来。他们终于不用加班加点做事情了,还是王后有办法。
回到尚京的时候,已经是深秋了。
回到皇宫的第一天,阮久整理带回来的礼物,整理到了很晚。
赫连诛洗漱完了,进来时,看见阮久正把他带给赫连诛的礼物全部摆在架子上。
“软啾,睡吧,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