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坐她前面有多难受吗?她把脚架在我凳子上,乱翻我的东西,我是她什么人啊,说几句话以为我们就是亲生姐妹不分你我了?”
“还有什么学跳舞……神经病,什么时候了还跟她跳舞?以为人人都跟她一样?”
“自己不听课也不让别人听课,有本事说点有用的,别上课一开口要么错要么说废话啊。”
刘静仪拉住陈清鱼,“走走走,班上乌烟瘴气的,难受。”
她不喜欢在背后议论别人,也讨厌听别人这样议论。
陈清鱼也不喜欢这样的氛围。
她上一个高中在文科班,是全年级里女生相对较多的,乱七八糟的事情也有不少。表面上大家亲亲热热,三人成小团体,背后暗流涌动,勾心斗角的事情不知道转了几轮。
只是她从未介入,偶尔上洗手间听见她们小声交谈才了解些许。这些事情发生在她身边,离她却很远。
她也没有兴趣。
他们说的不无道理,学习的事情还来不及,哪有那么多时间去管这些弯弯绕绕?
短短两天时间,班里自发地形成了一个圈子,把辛文萱排除在外。
最典型的,就是与她走得近的那几位女生,当她想要找她们时,她们都礼貌地笑笑,回避了与辛文萱接触。
辛文萱好似也明白了什么,从早读第一节课不
来,到晚自习也请假,一天有半天看不见人影。
只是她在课堂上和班级群里的活跃依旧,一个晚上可以发上百条消息,哪怕无一人回应,只是她的自言自语。
这也吵到了陈清鱼。她的qq消息列表向来干净,有了辛文萱的存在,消息再也没有下过99+——她只有屏蔽了班级群。
周六的夜晚,陈清鱼回到家中。
陈父在打电话。
他似乎很焦虑,打电话时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语气也较为严肃。
“不行,全是堆砌,没有达到我的预期效果。”
“我的确想这么做……但现实令我很失望。”
这个电话,在陈清鱼离开之后,又持续了十多分钟。
等挂断电话,陈父躺在沙发上,脸上略显疲态。
“爸爸?”
听见陈清鱼的声音,他一扫之前的状态,笑着问道,“小鱼回来了?又是一周没见,有没有想爸爸?”
他总是喜欢重复这样的话——“喜不喜欢爸爸”“想不想爸爸”,以这样的问题,不厌其烦地在陈清鱼面前刷存在感。
陈清鱼是理解他的。
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都是一个人,而自己,是他唯一的精神寄托。
所以她每一次,都会顺着他的话接下去,“嗯,挺想的。公司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么?”
陈父叹气道:“还不就是那件事情。”
他下定决心,要推出原创文具品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