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局下来,钟霓连输。丧龙拍桌大笑,毫不客气地讲:“ada好有志气!”
钟霓回头看了眼傅时津,望见他发皱的眉头,不悦地“切”了一声,“个衰仔,你懂什么啊?西风起糊,恶过老虎啊。1”
先输后赢,又连输三次。事不过三,于是,钟霓不高兴地丢了牌,要面皮,讲不玩了不玩了,拉着傅时津要回去睡觉。张家诚觉得好笑,下意识要怂恿她再玩几局,傅时津已经抱起她要上楼睡觉。
张家诚回过头,看楼亦棠。楼亦棠看傅时津的背影,几局牌,她坐在那两人对面,陆生是什么脸、什么眼神,她看得一清二楚,看不清楚的恐怕只有钟小姐。
一向狠戾无心的陆钦南会坠入爱河?真是讲大笑话。她一直只当陆生是为了某种目的才会与钟小姐结婚,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她摇头失笑,问丧龙:“飞仔龙,陆生这次是认真的?”
丧龙怔了怔,表情怪异,想了半天才讲不知。祖宗的私事,哪里好讲?少一人知道就少一分危险。
其实呢,从他跟了陆钦南后,就发现陆钦南总有几天时间会外出,而每次外出回来后会很开心,开心的像个大男生,哪里还是义合会威严形象的大佬?
可开心之后往往是更多的难受。
烟,反反复复地抽,反反复复地戒,反反复复地开始,也反反复复地放弃。
可喜欢一个人,开始容易,放弃太难。
难地喜,难地痛。
隔日,张家诚收到宣文汀的消息,因为一直无法联系上傅时津,要请傅时津回一趟壹和。傅时津在正月茶楼,茶楼人来人往,不会无人不知傅时津在这边,联系不上的是ada钟。高楚杰、钟嘉苇两人将过错怪到傅时津身上,从钟嘉苇身边的人打听一下,就会知联系不上是真。
张家诚讲宣文汀都已经主动联系上来了,问傅时津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身后的镂空屏风映着外面的日光。傅时津静坐在红木方桌前,修长的手指有条不紊地拿过茶具,慢条斯理地清洗、倒茶叶、洗茶、泡茶。
茶炉里淅淅沥沥的火苗随着窗外的微风浮动,火光映进他眼底,他捏着茶勺,不声不响。
张家诚不耐,再开口问了一遍。
茶好了。
他拿过桌上的青瓷茶杯,倒了一杯茶推到张家诚面前,同时也告诉他需要等。要等一个最适合的时机。
张家诚眉头一皱,“傅时津,你到底想做什么啊?”
傅时津捏着小瓷杯,在鼻前掠过一遍,清茶淡香,不知阿霓会不会喜欢?还是算了,她一定又讲他老气,喝茶老气,不时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