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特龙被愤怒蒙蔽了脑子,一个转弯拐进冷库门口,张大嘴冲迅猛龙咬去。
下一秒,黑暗中的另一张大嘴从天而降,精准地咬住它的脖颈,轻松叼起再大力一合!就听见“咔嚓”一声响,异特龙身首分离,自五米的高处砸在地上。
“哐!”
一只当场死亡,另一只夺命逃窜,麻烦就这样被解决了。
阿萨思不满地冲它们低吼,表示别打扰她睡觉。为首的小蓝又是一歪头,极有眼色地带走了三个伙伴,不仅没动异特龙的尸体一口,还特地将甲龙最肥美的部分给她送了过来。
阿萨思尝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便轻易地原谅了它们。
没办法,谁让它们又聪明又会哄龙呢?
也不知欧文平时教了它们一些什么,在惹她“生气”的第二天,它们为她衔来了花朵,还打碎了自动售货机的玻璃,把闪亮的渣子和硬币带给了她。
阿萨思接受了它们的好意,把礼物填进了巢穴里。
也是从这天起,她与四只迅猛龙逐渐建立起“家人”的关系,而迅猛龙对伙伴的看重也教会了她什么叫做“朋友”,这是她在过去11年中从未有过的体验。
她可以绝对信任它们,像信任自己的爪子、牙齿和眼睛。它们绝不会背叛她,也不会亏待她,她们彼此是互补的,迅猛龙是她的“手眼”延伸,而她是迅猛龙活命的后盾。
她给予庇护,它们则在她的庇护下——行吧,让她看看它们今天又从实验楼或者旧区带回了什么东西?
阿萨思定睛一看,发现迅猛龙往她的巢穴里丢了一只老式收音机。
这玩意儿她见过。
十年前的实验室里有一只,那个研究员在守夜时会跟着它唱歌;八年前的苏珊也有一只,她常用它搜电台听,直到它损坏为止。
她记得它是人类传讯的手段之一,也记得它的基本操作,更记得苏珊曾自言自语地说:“吴博士给的干电池真耐用,我连续听了两周居然还有电。”
嗯,吴博士虽然是万恶之源,但出自他手的东西确实经久耐用。就像他一手栽培的暴虐一号和沧龙,她吃到今天还有剩。
回忆着苏珊手指按下的大致方位,阿萨思小心翼翼地伸出爪尖,用极小的力道摁下了开关。
伴着“啪嗒”一声,这收音机竟然实实在在地运转了起来!
人声从内传来,阿萨思更谨慎地操作着……
不同于努布拉岛复归自然的安逸,这几个月来,人类世界的新闻可谓是沸反盈天。
第一批出逃的翼龙给人类带去了无穷的麻烦,它们分散各地、入侵生态,有的在教堂筑巢,有的在学校狩猎,有的分食珍惜物种,还有的撞上了飞机引发重大事故……
短短一周,人类就在翼龙的“统治”下活得苦不堪言。
他们强烈要求军方消灭翼龙,恢复生态,还人类的生活以平静。可动物保护组织的成员却不这么认为,他们觉得翼龙也是动物的一种,存在即合理,不应该对一个物种采取“毁灭性”打击,而是要积极寻找共存的方式。
这说法无疑激怒了“翼龙受害者”们的情绪,他们立刻组织游行,大声抗议,不料群聚行为引来了翼龙的关注,他们当天便伤亡了几十人,城市损失更是惨重。
出于愤怒,民间自发组织了“翼龙清剿队”,对翼龙展开了追杀。
可谁知州与州的悲喜无法互通,“清剿队”在各州都很受欢迎,却在佛罗里达州全面碰壁。
原因无他,佛罗里达的入侵生物不止翼龙,还有数不清的其它物种,这儿的居民早就习惯了。
甚至,他们的州长还为翼龙强势发言:“我在三年前呼吁你们清剿入侵物种缅甸蟒,你们同意了,却告诉我一周只干三次,每次工作4小时,抓一条收服务费5美元,赏金还要另算。好吧,它们泛滥成灾,功劳属于你们。”
“而现在,一群可怜的翼龙被你们赶到佛罗里达,它们无家可归、饥肠辘辘,却愿意免费为我清理缅甸蟒,24小时都在工作,不要小费和赏金,还为生态平衡作贡献,我为什么要放任你们杀死它们?”
州长大吼:“到底谁才是生态杀手?是你们,不是翼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