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潭真人又急又怒,更多还是心疼,虽然嘴上责备着,灵力却一点不吝啬地往少年经脉中涌去。
谢卿礼捂嘴的手被拿开,柔软的帕子小心替他擦着唇角的血。
云念没说话,安静替他清理着周身的狼狈。
谢卿礼艰难开口:“师姐,我没事。”
她收回手,看向他的目光情绪交杂。
云念心底五味杂陈,清楚知道谢卿礼为徐从霄耗尽灵力不是因为他是他的大师兄。
毕竟没见过面,哪有那般深厚的感情。
他只是想要真相而已。
少年望向榻上躺着的人,他不知何时睁开了眼。
谢卿礼推开扶潭真人为他疗伤的手:“师父,我没事。”
在云念和苏楹的搀扶下他站起了身,步伐缓慢却坚定地朝榻边走去。
他居高临下站着,与躺在榻上被捆绑着的人对望。
“大师兄。”
徐从霄茫然睁着眼,目光依旧无神,可眼底不再暗淡,而是比之前多了些光亮。
他眨了眨眼。
扶潭真人和云念几人一起涌到榻边,目光如炬看着他。
徐从霄的瞳孔扩散又收缩,瞳仁转动着,机械地扭动脖子转过来,在几人地注视下眨了眨眼。
他动了动唇。
没有声音。
除了谢卿礼外,其余几人都弯下腰身凑近他。
他又张了张嘴。
“柴……行知,雀翎……”
柴行知?
雀翎?
云念惊骇望着他。
扶潭真人呢喃道:“柴行知是两千年前柴家南泗之境三
【生死境啊!谢卿礼的父亲不就是死在生死境吗!】
云念下意识看一旁的少年。
他依旧是那副看不出情绪的模样,看起来颇为淡定,似乎为此感到惊骇的只有他们。
“生死境,然后呢师兄?”
唯一开口的只有谢卿礼。
徐从霄很难说话,开口像是漏气的风琴,一个字一个字似乎蹦出来一般。
“死……会……死,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