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将脸凑过去:“那师姐打我一下出出气。”
他真的是疯了。
云念坐在他身上,看着乖巧躺着的少年陷入了沉思。
她记得谢卿礼不是这样的吧,她记得谢卿礼是清冷出尘洁癖龟毛的少年郎吧。
可现在活生生就是个街溜子。
“你是不是被夺舍了?”
谢卿礼一愣,但脑子转的很快,瞬间便知道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那师姐来检查检查。”
他四仰八叉躺在软榻上,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脸上就差写上:快来扒我衣服好好检查一番吧。
云念:“……”
她神色复杂。
少年却在此刻压下她的后脑勺,薄唇抵了上去,含着她的红唇辗转反侧,撬开齿关一鼓作气冲进去,勾着她来回啃噬吮吸。
云念推着他,他任由她打着就是非得亲。
直到最后她气喘吁吁,他春光满面亲了亲她的脸。
“师姐,晚上你再找我算账,我们先去吃饭。”
云念浑然便不动了。
离得这么近当然可以感受到他的变化。
她朝着他的脑门狠狠拍了一巴掌:“不要脸!”
谢卿礼一点也不生气,起身像托小孩一样将她面对面抱在怀中朝楼下走:“我不要脸,要脸怎么讨得了媳妇呢?”
忽然腾空让云念下意识夹紧了他的腰身,听到少年戏谑的笑。
他啄了口她的耳朵,声音带了些恶劣:“师姐晚上也夹这么紧。”
云念:“谢卿礼,滚啊!”
残风卷起最后最后一丝斜阳,寒风瑟瑟,吹动白衫和青衣猎猎作响,玄渺山上郁郁葱葱,弟子们并肩而立。
“师父,阵法没问题。”
江昭疾步来到扶潭真人身边。
所有的弟子被召到第十二门前的空地,长老们将弟子们牢牢护在结界中。
扶潭真人闻言蹙眉。
一旁的御兽司长老元擎忍不住出口道:“已经来回检查四五遍了,还请了法禅宗的长老来看,他于阵法上的觉悟只次于温观尘,他都说没事的话,是不是谢卿礼想多了。”
“不可能。”扶潭真人开口拒绝:“阿礼说话做事有自己的依据,他的直觉一向很准,不会拿这件事开玩笑的,他既然说了一定有他的考量,我相信他。”
徐从霄也附和:“是,师弟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多留些心眼总归是好的。”
元擎皱眉道:“阵法已经关掉了,弟子们要怎么处理,这么多人我们没有地方安置。”
他回身看向身后乌泱泱的人群。
玄渺剑宗有剑修上万人,根本没办法找地方安置他们,何况还有其他的宗门,如今修真界有名的门派中防御阵法大多都是温观尘所创,顶着个这么颗定时炸弹根本不敢在门派中继续待下去。
可没有地方能容纳这么多人。